銀簪。他的眼睛緊緊鎖住那根銀簪,聲音冷硬,“四皇叔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四王爺想和您談筆生意。王爺說,如果想讓兩軍停戰,就請把西歧北疆八百里長的土地讓出來……”
“妄想!”鳳秋霜長劍出鞘抵在那人的咽喉,殺氣騰騰,“你們用擄劫一個女人的方法來威脅別人,這種卑劣手段不覺得太丟人了嗎?”
那人被劍威脅,依然笑嘻嘻地說:“小人的臉皮和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貴妃娘娘。若是貴妃娘娘那張幹嬌百媚的漂亮臉蛋不小心受了傷,或是突然喪了命,我想陛下也會不忍心吧?”
黑暗中,姬玄舞冷冷開口:“四皇叔算準了我會同意是嗎?”
“不是算準,只是猜測。聽說這位貴妃深得您的寵愛,連這次打仗都將她帶到戰場,不離左右。王爺說您必然是個憐香惜玉的解花人,豈會見死不救呢?”
姬玄舞微微露出-絲冰冷的笑意,“四皇叔真是很會為我設想,可惜,他想錯了一點。”
“什麼?”
“我姬玄舞從來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威脅。西歧的土地,我只會和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以及我最忠實的臣子分享。四皇叔?哼,他不配!”
他冷冷地說完,笑容在嘴角凝住,“回去告訴他,若我的愛妃傷了一發一指,四皇叔就等著讓他那幾個兒子給他收屍吧!”
自從被抓到叛軍營中,雲裳就知道自己生機渺茫。敵人給她吃了藥,讓她的身體一直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反抗,肩膀上的傷口很痛,鮮血一直在流。而敵人對待她的態度也很奇怪,並未為難她,只是將她關在這裡。
但她覺得這種不尋常的背後下,必然有著另一份可能。那就是敵人已經確定了她的身分,他們會直接去找姬玄舞談判。
距離她被抓至少有三個時辰了,姬玄舞肯定已經發現她失蹤,大概正在四處尋找她吧?四王爺那邊如果行動快,現在大概也已經帶著她被抓的訊息與姬玄舞碰面了。
那麼,他會怎樣應對?會動怒?會遲疑?會猶豫不決?還是會果斷決策?她無法猜出,唯有等待。
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帳簾被人掀開,有位貴族穿著的中年男子鐵青著臉走進來。
“你就是雲貴妃?”他幾步定到雲裳面前,異常憤怒,“大夥都說姬玄舞有多寵愛你,原來不過是市井流言。他連你的生死都不顧,還談什麼”寵愛“? ”
雲裳的心一沉,說不出是驚訝還是失望。怎麼?難道姬玄舞放棄營救她了嗎?
“我看,留著你也沒用了。還說什麼若傷了你的一指一發,就要我等著被收屍?好扛的口氣,他以為他是誰?”那人嘮嘮叨叨罵了半天,似乎還發洩不了他的怒氣,忽然,抽出腰問的短刀,就要朝雲裳刺去。
“王爺!萬萬不可!”有人搶身進來抱住他的腿。於是,雲裳也明白了這個人的身分。
“你就是四王爺?”她輕輕嘆息,“為什麼要發動這場戰爭,難道你就那 願意見到流血和死亡嗎?”
“婦人之仁,你懂什麼!”
四王爺還要上前來殺她,卻又被他的於下死死抱著腿不能行動,他又氣又急,抬腳踹了那人一腳,剛又要舉起手裡的刀,就聽到有人在帳外大喊:“王爺!有密函送到!”
士兵跑進,送上一封信,“是西歧大營中送來的……”
四王爺揚手打了他一記耳光,“出去再說!”然後丟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雲裳,“讓你再多活一會兒。”
帳內又清靜下來,但是雲裳的心卻如大海泛潮,不能平靜。
西歧大營中送來的“密函”,當然不會是姬玄舞寫的信。看樣子,這寫信的人與四王爺必然是早就認識,否則四王爺不會在聽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