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典!”胡太醫想不到天大的差事,就這樣輕易地落在自己的頭上,激動不已,連連叫頭,好半天才站起來,坐到雲裳身邊為她診脈,雲裳一直心神不寧地聽胡太醫講述,雖然心中早巳存疑,但還是不敢 信這種詭異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胡太醫診脈許久,姬玄舞見他表情佔怪,追問:“怎麼?有什麼不對?”
“娘娘的血脈似乎有阻塞,彷佛是被人封閉了一處心竅。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醫術遠在我之上,恕臣無能,不能確切診斷出到底足什麼病因。”
姬玄舞眸光冷幽,點點頭。看來的確是有病因,他的猜測已經有了第一個左證,這是最重要的。
又過了一會兒,胡太醫忽然“咦”了一聲。
“又怎麼了?”姬玄舞的眉心擰起。難道雲裳的身體上還有什麼問題?
胡太醫為了保險起見,又細診了片刻,隨即起身笑著說:“恭喜陛下,娘娘有喜了,王即將有後,這是我西歧的大幸啊!”
雲裳愣住;姬玄舞也愣住。
胡太醫看到此情形識相地悄悄退出。
姬玄舞伸出一雙手,環住了雲裳,並在她的耳邊喃喃說:“謝謝你。”
雲裳的心猶如被陽光撥開,所有的陰霾都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小腹中雖然還沒有任何感覺,但只要一想到這裡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她就有種說不出的幸福和甜蜜。
她柔柔地說:“不,我也要謝謝你。謝謝陛下自我人宮後便對我百般呵護,以前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可以被人如此強烈地愛著。”
他一笑,吻了吻她的指尖,“好了,既然孩子都有了,你的稱呼是不是也應該改一改?”
“什麼?”
“我不想聽你總是陛下陛下的叫我。在民間百姓中誰會這麼客氣地稱呼自己的丈夫?在前線上你不是曾經叫過我的名字嗎?”
她不知怎的,臉有些紅。“那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按規矩……”
“不要什麼規矩,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聽到你喊我的名字。”他輕哄的語氣中還帶著三分霸氣。
半晌,她終於叫出那兩個字:“玄舞。”
他嘆口氣,悠然道:“希望你可以一生一世都這樣叫我,而你的名字,但願不要讓我知道得太晚。”
雲裳眨眨眼,“你真的確定我不是雲裳嗎?”
“我確定。”他輕輕說:“而且,我想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只是……還需要確切地求證。”
說到這裡,他又一笑,“不過現在,我想我應該做的事情,是昭告全國這個喜訊,讓全西歧的子民都和我一起高興。”
“陛下,玄舞,千萬不要!”雲裳拽住他的袖子,“這件事還是暫時保密吧。”
“你……”姬玄舞一頓,“你是顧慮那些在背後想害你的人嗎?”他的眸中冷光閃爍,“也許是到了我該和某些人算帳的時候了。”
“不要。”雲裳急急懇求:“我們現在是幸福的,不能去感受別人的痛苦。你可能想不到,我的懷孕其實會帶給很多人困擾。那些至今未能得你青睞的圮嬪,還有……玄楓,雖然我不懂他在想什麼,但我知道他沒有害你之心,只是……”
“他原本沒有害我之心,但他想害你,就等於是要害我。”姬玄舞咬緊牙根,冷肅的神色剛剛凝聚又忽然鬆懈下來,嘆了口氣。
“玄楓自小太依賴我,所以有些誤入歧途了。你不知道,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他爹為國在戰場上捐軀,那時候他才不過三歲。
我父皇心疼他年幼就失了雙親,將他接入宮中,如同其它皇子一般撫育。他和我年齡相仿,太子不喜歡他,我就一直保護他,在他眼裡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