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閒話了。”
雲裳漠然道:“你起來吧,告訴宮內的花匠,多準備些酸土給這兩棵樹換了。”
看著新月戰戰兢兢地離開,雲裳輕輕嘆口氣。她手撫摸著那蘭花樹,�然間,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失神片刻。
最近這兩日,不知為什麼會惡夢連連,彷佛有個巨大的心魔纏繞著她,不得安寧。但是這種痛苦沒辦法告訴別人,只有默默承受。
“娘娘,丞相來看您了。”新月跑來稟報。
爹?從她入宮到現在,爹只來過兩三趟,每次也只是坐坐就走。很奇怪,記憶中爹一直都很疼愛她的,為什麼現在會變得這麼冷淡?
“請丞相到屋裡坐。”她先定進屋,親自倒了一杯茶。
雲中白這時緩緩從屋外走進。
“給娘娘見禮。”
雲中白每次來都很生疏客套,讓雲裳有些手足無措。
“爹快請水。”她奉上茶,“今日爹怎麼會有空過來?”
“有些日子沒來看你了,過來看看你。”雲中自看了看四周,“聽說這幾天陛下沒有過來?”
她如實回答:“來過一趟。”
“我是說,他沒有過來睡?”
雲中白問得很直接,讓雲裳紅了臉,“是,好象是在書房睡的。”
雲中白松了口氣,“那就好,只要不足去別的娘娘宮裡,你就不算失寵,”
他的話雲裳聽在心裡很不是滋味,難道她入宮對於爹來說只是一枚棋子嗎?
“聽說……爹這幾日和國主政見不合,是嗎?”她還是忍不住問出自己的困惑。
雲中白眼神一變,“你怎麼知道?”
她苦笑,“人多嘴雜,這些事情又和女兒有關,想聽不到也難。”
雲中白沉吟著:“你不用擔心,只是君臣之間的例行爭論,不會影響到你的。”
“女兒不足這個意思,”雲裳咬咬唇,“只是希望爹和陛下能秈平相處,畢竟你們都是為了西歧。”
雲中白哼了一聲,“和平相處?你看他肯嗎?”話剛說完,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又忙笑著掩飾道:“好了,為父作官幾十年,不用你來提醒我作宮之道,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似乎這幾日憔悴了許多?”
“大概是因為受了風寒,有些不舒服吧。”本想把作惡夢的事情告訴爹,但是斟酌了許久,雲裳還是決定將這件事獨自隱藏起來。
“如果不舒服就儘快叫太醫診治,別耽擱了。”雲中白殷殷關懷地又與她說了會兒話,天快黑時方才離開。
今夜,雲裳義足惡夢纏身,那片烏雲已經將夢裡的天空完全遮蔽,閃電越來越人,越來越低,雷聲如霹靂般在耳畔接連響著…烏雲中獰笑的面容幾乎可以看清,但轉眼問又消失不見。
她驚喘著,卻怎麼都醒不過來,只有拚命地抓著自己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手臂。沒想到,居然讓白己疼醒了。
黑夜裡,她粗重地喘息許久,惡夢的感覺還揮之下去。忽然問,她感覺行闊人止靠近床葉,黑影壓了下來,像是有個人正在看著自己。
她先是一驚,繼而又恍然明門,除了姬玄舞,誰還會在這麼晚潛入她的房間?於是她低聲問道:“是陛下嗎?”
大概沒想到她居然足醒著的,那個黑影像受了驚,倒退一步。
雲裳的神志還有些迷糊,胳膊撐著身體坐起,更加大聲的問:“陛下?”
那黑影似乎在考慮什麼,然後突然抽出一把雪亮的尖刀,筆直地朝她直?下去。
雲裳萬沒有想到那個人會要殺她,一動不動呆呆地看著那刀落下。
噹啷一聲,刀子落地,另一個黑影躍入,用自己的劍擊飛了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