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風語大不以為然,“把走路的時間省下來,多看點書不好嗎?”
“啊,久違了!”歐陽崇喜孜孜地邁進本校門,欣奇的東張西望,身心說不出的輕盈舒暢。走過宣傳欄,驀地看見良秀一個人從學生公寓裡盈盈地往這邊走了過來。歐陽崇垂了頭,緊張的權衡度量:該不該主動打招呼呢?良秀也看見他了——嗨!她大老遠的揚揚手,馬尾一甩一甩的跑到了歐陽崇面前。眼看她越來越近了,歐陽崇儘量壓抑心裡的激動狂亂,努力調整表情,“你……你好……”右手抬到一半,又*地縮回去了,不自然的傻笑。良秀也覺得了,心裡一動,用雙手輕擦著臉頰,道:“好熱啊——你終於回來了。在哪個班級?”歐陽崇支支吾吾一會,如實以告,又說:“你寄宿了?”對於這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良秀只好點頭“嗯”了一聲。兩人這時發覺一向的滿腹言語,此刻熔為一團糨糊,萬萬理不出個頭緒來。窘得手足失措,面紅耳赤。就這樣不聲響地對立了一會兒,歐陽崇比手劃腳還要說什麼,“嗯,李婷!”良秀並不等他表達清向,便衝不遠處走的一個女生招呼,然後,輕快的跑過去。
“這傢伙!”歐陽崇望著她的背影,暗暗低聲愛嗔著。良秀從他身邊擦過的一瞬間,看到他臉上的錯愕,心裡頭一陣惡作劇般的快活——“婆婆媽*!”
等兩人平復下來後,才又發現,心裡頭、腦海中要傾訴的話卻雲開霧散,變得清晰明白。霎時,又擁堵的心裡難受,只暗暗立誓,下次絕不再羞怯了!
接下來的日子,歐陽崇時時留心。無奈,不是快了一步,便是晚了一步。總遇不到合適的自以為渾然天成的機會。良秀並不清向他的想法,一腔的情緒只好憋著,漸漸地不免有些煩惱了。然而,她閒時回憶起歐陽崇那副躑躅不前,欲說還休的憨樣,不禁好笑。安慰自己——他是在乎自己的!於是開心的賭氣:“哼!不理就不理!看你能堅持多久!”所以,時常在他面前和別人嘻嘻哈哈,刺激他。歐陽崇並不曉得她這種心思,心情鬱悶的很。
一次課間,離殤跑過來找歐陽崇聊天。二人在陽臺上七拉八扯的說些不相干的閒話。突然,離殤指著樓下一個身影,道:“知道嗎?她就是向荷!這傢伙了不得,又是一個才貌俱佳的女生……”
“向荷!”歐陽崇輕輕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心臟“突突”的狂跳不止。這時,向荷抬頭往樓上看來,歐陽崇迎了她的目光看去,整個人似乎都跌進了她波光瀲灩的大眼睛裡,心跳瞬時都停止了——那樣濃黑微翹,長長的荷毛,不是她是誰!片刻,向荷走上樓來。歐陽崇情緒亢奮,迎了上前,激動的不知說些什麼。向荷見了他,悠遠的微笑……
“你好!”
“嗯,你好。”被她一笑,歐陽崇反覺睽隔的疏遠了,使他不敢造次,只能禮貌的問好,說些極邊盡限的客套話。
對於她的迴歸,歐陽崇又是惆悵,又是忻喜,又是失落……
忻喜的是,沒想到時隔近十年後又再度相逢了;惆悵的是,曾經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現在卻成了陌路生人;失落的是,即使彼此心裡明白對方的感受,又能不礙了面子康突對方嗎?千絲萬縷,悲喜交集。
歐陽崇並不知道,向荷的媽媽在前兩年已經羽化了。她的父親也因事落職,現在正做著小生意,養家餬口。當她看到朝思暮唸的歐陽崇時,多想衝上前,抱住他,喚他一聲——“哥哥!”但她從世人的冷眼中明白,他和她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於是剋制住自己的情愫,千言萬語只化做雋永的一抹微笑。
在一中讀書與二中最大的區別在於作業更多了。歐陽崇為此常常加班加點,忙得焦頭爛額。一天晚上,好容易做完功課,口乾舌燥,便到樓下去取飲料喝。回房時,路過父親的書房,隱約聽到父親在嘆息,“看來,只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