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莫離殤,也不見了蹤影。卻看見一個乞丐坐在門口,手裡抱著個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藉著昏黃的路燈,歐陽崇努目看去——“我在學校對面的餐廳等你!速來!莫離殤!”
歐陽崇進了餐廳,一位女服務員便款款迎了上來,施禮道:“您好,您找莫離殤先生嗎?他在樓上的包間裡,請跟我來。”歐陽崇見她粉面桃腮,十分新鮮甜美。奇怪她怎麼認識自己。服務員笑道:“莫先生說你長得像女孩子。所以,你一進來,我就猜到了。”歐陽崇笑說:“像女孩子的男生多的是。你怎麼單挑我呢?”服務員道:“依你的氣質,是非你莫屬的!”歐陽崇笑道:“過獎!”
服務員替他開了門,只見莫離殤此刻吃飽喝足了,仰倒在沙發上,一條腿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蕩著。歐陽崇在門口攢眉道:“挺屍啊!”服務員小姐掩嘴笑了一下,抽身退去。莫離殤叼著牙籤,眯著眼睛坐起來,含含糊糊道:“是真名士自風流!”歐陽崇笑道:“我看你是挺瘋顛*的!”歐陽崇問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家的司機。離殤一副摯懇的樣子,說:“我跟他說你待會要去我家,叫他先走了。”
“那我現在不是要坐公交車回去?”
“有問題?”
“我不知道坐哪路車……?”歐陽崇一臉茫然。
“我靠!哎呀!順嘴嘛……那你在二中是怎麼回家的?”
“是我爸的秘書告訴我幾路車,然後我就直接坐回去的啊!”
離殤難以置信,攤手道:“那麼,我借錢你坐計程車回去吧!”
回到家,風語已聽了司機彙報的情況了。見了歐陽崇,他還是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上哪去了!”歐陽崇承接離殤的謊言,虛怯道:“去離殤家。”沒見到父親有激烈的表情,明白自己過關了。回到房間,腦門子已佈滿了一層冷汗。
“秀兒,再過一個星期就要走了。你這幾天,跟媽媽到親戚家去辭別。天氣熱了,東西不要亂吃,知道嗎?”良秀道:“哎喲!知道了!你都不清向說了多少遍了!煩不煩吶!”母親幫她把領子整好,“說你是為你好。以後,想聽媽媽嘮叨都聽不到了!”說著,眼圈又慢慢紅了。良秀趕緊抱住媽媽,寬釋道:“又來了,我會常回來的!這個世上最好的就是媽媽了,我最愛你了!不要讓我一直這麼放心不下你,好嗎?傻孩子!”母親旋即破泣為笑,輕拍她的粉臉,愛嗔道:“你才是傻孩子!鬼精靈!”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良秀原先想著越早離開越好,真是“去心似箭”!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漸漸消融了,又產生畏憚和眷戀的意思。這幾天,睡夢裡全是歐陽崇的影子,只是沒有勇氣衝到學校去。
她天天和水柔電話聯絡。知道水柔現在一個人在宿舍,她打算下個月搬回家去住。聽到她悽切的傾吐別後的孤單、寂寞,良秀的鼻子也酸了,哽著喉嚨,抱著電話,半天不能言語。接著,馬上轉移話題,找些開心的事聊。良秀費盡心思,旁敲側擊要探聽歐陽崇的訊息。心裡期待著水柔能聽明白自己的暗示,卻又害怕她聽明白了——她害怕聽到“歐陽崇”這個名字!
水柔痴心一片的以為良秀不想聽到關於歐陽崇的任何訊息。所以隻字不提關於“歐陽崇”的任何事。甚至連莫離殤的名字都儘量迴避了,專挑些不痛不癢的趣事來說。
每一通電話結束後,良秀心裡又失落又放心,滿意而又意猶未盡。
在彷徨與期待中,動身的日子來臨了。
良秀早早的由父母陪了到機場大廳候機。一進大廳,發現水柔和幾個初中的夥伴俱來了。良秀感動得熱淚盈眶,跑上前去,小姐妹們一個個相擁過去,眾人無不淚眼婆娑。這時,一個聲音陰陽怪氣的叫道:“哇!太幸福了!我也來了!”大家回頭一看,是莫離殤!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