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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們十分忙碌,李大器也無法休息,他和賬房們一起核對賬簿,計算利潤,現在的李大器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窩囊無用的讀書人了,十幾年的商場生涯使他變得異常精明,也漸漸變得**,在寶妍齋,他的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在家鄉湯陰縣,他樂善好施,扶助貧弱,且積極辦學,在湯陰縣提起李大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個個豎起大拇指,他的名聲甚至超過了兒子李延慶,早已沒有人記得他當年曾發生過的一件不光彩之事。
房間內,李大器一邊喝茶,一邊核對支出總賬,其他雜項帳上少了三千貫錢,他怎麼也想不起這筆錢的支出去向?
這時,李延慶出現門口,“爹爹有時間嗎?”
“啊!快一更了,你怎麼還不休息?”李大器驚訝地望著兒子。
“我有事想和爹爹談一談。”
“快進來坐吧!”李大器頓時想起今天兒子去拜訪過樑師成,必然是有重要訊息了。
李延慶進屋坐下,李大器又吩咐旁邊的丫鬟道:“去點兩碗茶!”
“怎麼樣,梁太傅怎麼說?”李大器急切地問道。
“已經定下來了,繼續留在御史臺。”
“不是說外派州縣嗎?”李大器頓時有點著急道。
李延慶不想在這件事上和父親有爭執,便淡淡道:“是太子的意思。”
既然是太子的意思,李大器就無話可說了,他心中失望,也只得嘆口氣道:“朝廷的各種關係錯綜複雜,在御史臺又是得罪人的差事,你以後自己要當心,儘量謹慎一點。”
李延慶默默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又道:“我想和思思搬出去住。”
出乎李延慶意料,父親並沒有急得跳起來,而是笑了笑道:“既然在朝廷為官,那就應該住得像樣一點,這裡進出都要透過商行,實在不方便,這樣吧!我重新租房子,把冰櫃街的宅子騰出來,你們搬進去。”
“爹爹不用騰房子,冰櫃街那邊離官衙太近,思思住那裡不方便,我另外租一座宅子,我已經看好了,在雲騎橋附近,定金已經交了,過兩天就搬過去。”
這時,小丫鬟送進來兩碗茶,李大器擺擺手,讓她先出去,他這才壓低聲音道:“我找人打聽過,她的案子已經結了,官府判她意外身亡,礬樓還在城外給她建了一座衣冠冢,這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說。”
李延慶頗為意外,又問道:“思思知道嗎?我是說衣冠冢的事情。”
李大器搖搖頭,“一直是喜鵲在照顧她,我沒有告訴喜鵲,甚至連你二孃也不知道思思的真實身份,更不會知道衣冠冢的事情。”
“但還是小心點好,冰櫃街是官宅,周圍住的都是朝官,我怕他們認識思思,還是住外城比較安全。”
李大器很贊成兒子的謹慎,李師師名動汴京之初,是在象棚唱歌,很多官員都去捧過她的場,確實會有很多人認識她,這件事一旦被人揭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李大器便不再堅持,“好吧!房子定下後,我讓你二孃去幫忙收拾一下,看看需要添什麼東西,不過,有句醜話我必須要說在前面。”
“爹爹要說什麼?”
“思思人品雖然不錯,但她的身份決定了她的地位,她只是你的妾,不是你的正妻,就像你二孃永遠沒法取代你孃的地位一樣,這是原則問題,只要天子還在,思思這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暗處。”
“我知道,她也明白,爹爹一點不用擔心。”
“你明白就好,昨天王萬豪給我送來一份請柬,他孫子王貴要成親了,還有你的好朋友湯懷,也是今年要娶湯北鄉張員外的小女兒,我說你也該相親了,上次梁太傅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