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蜷縮在刑臺與城牆之間的陰影裡不敢動彈。
“加把勁,把刑臺託進城裡。固定好!”我一聲令下,剩餘的鬼魂不得不站起身來,託著刑臺慢慢往城裡移動,直到用它代替了崩塌的城牆。才停了下來。
等我回頭往山下看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山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座地圖上沒有標註的古城。從外表上看,就跟古代戰堡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城牆上多了一片雕刻出來的石紋符籙。
“是術道機關城。”吳子奕走到我身邊低聲道:“沒想到術道盟連這種大型法器都出動了。”
我聽師父說過術道機關城,那是一種可以隨時拆卸的術道法器。傳說,出自早已消失了的墨家機關術,在幾次抵禦外族入侵的大戰中屢立戰功,但同樣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城裡的機關損毀了九成以上,現在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
雖然術道機關城的大量機關都已經流失殆盡,不復當年輝煌,但是它仍然可以被拆成小塊兒快速移動。如果裝好,只需要兩個時辰就能憑空變出一座城來。休每農扛。
術道盟算準了我的落腳點之後,就把這座城池弄過來堵住了唯一的下山之路,形成了雙城對峙的局面。只要他們能拖到陽氣最盛的正午,我的刑臺至少會被陽氣削弱一半戰力,到那時他們再強攻,肯定會事半功倍。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機關城道:“老陳,你能不能看出點什麼來?”
老陳拿著望遠鏡看了半天:“什麼都看不出來呀!就像沒有人的死城似的,可他們卻偏偏開著城門,讓人看不清虛實。”
我琢磨了半天道:“子奕,你會射箭麼?”
吳子奕點頭道:“會!但是沒有槍玩得好!”
“那就行了,子奕、葉木,你們兩個一會兒下去幫我辦點事兒!”我說完就一頭鑽回了牢房裡。
沒過一會兒,兩匹神駿的白馬就從刑臺下面像是疾風捲雲似的急奔而出,頸上的鬃毛迎風飛舞,越發顯得馬如神龍,意昂氣足。可是仔細去看的話,馬匹的眼睛卻不見一絲一毫的生氣,那是原先被謝半鬼用煉屍法煉出來的兩匹屍馬,速度上比起尋常的馬匹要快出很多。本來謝半鬼是打算用它們捆上雷火符之類的東西衝陣的,現在卻被我翻出來交給吳子奕和葉木。
馬上的吳子奕和葉木各自背弓跨刀,英姿颯爽地一揚馬鞭,白馬撒蹄如飛,帶起一道塵煙直奔術道機關城下。卻只見“術道盟”的匾額高懸在城頭上,下面城門大開,既不見守衛,也不見城上帶有機關,彷彿就是一座沒有生氣的空城。
吳子奕略一猶豫,便揚鞭催馬,慢慢地走向內城。兩匹馬剛進城門,吳子奕就聽見一陣弓弦微微震動,刀劍徐徐出鞘的聲響,一股隱晦的殺氣也開始在城中徐徐蔓延。
白馬“突”的打了一個響鼻,不安地踢打著地面。
“嗖……嗖……”
密如飛蝗的箭矢猶若一隻漆黑的鐵桶從四面八方向兩個人禁錮而來。剎那間,鐵矢的寒光淹沒了吳子奕和葉木的身形;隨後,漆黑的箭桿又掩去了刺眼的寒光;最後,箭翎上的白羽遮蓋了弓弩手的視線。
等箭雨停歇後,兩人兩馬周身佈滿了白翎,被無數箭矢禁錮在了青石路上,鮮血順著箭桿涓涓而落。
“砍下她的首級送給王魂!”
不知是誰一聲令下,一群青衣術士向吳子奕圍攏過去,從屍體上抽出一支支鮮血亂滴的箭矢。慢慢的,一匹體無完膚的血馬呈現在了眾人眼前。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卻讓所有人一陣心寒……馬上沒人!
“滅絕箭陣不過如此!我葉木算是大開眼界了!”
葉木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人群背後,驚鬼泣神的刀光交織成漫天蓋地的刀流,無盡無絕地縱橫飛旋。彷佛長江水流的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