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構，我們研究員每天都有新方案。”
陳江點了點頭，增加正負極厚度、調控鈣鈦包裹厚度這些都是尋常的改進方案，
現在能考慮的方案基本都已經被試了個遍，若是還想有突破，顯然就不能從傳統的方向出發，
陳江深吸一口氣，坐在王梓身旁的沙發上，在實驗室昏暗的燈光下，他開始閉目凝神，開始回憶腦中的光伏知識，
彷彿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
現在他的大腦像極了一個強大的搜尋引擎，光伏知識不斷在他大腦皮層中產生電磁波，
“反射、折射、損耗...”口中喃喃，
現在轉化率提升不上去並不是因為基礎理論出了問題，基礎理論給出的結論是能夠無限接近100%，
之所以現在達不到，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損耗太大......
而損耗又分成兩種——光子損耗以及電子損耗，
光子損耗又分成兩種，一個是反射，一個是折射，
反射是指光在傳播到不同物質時，在分介面上改變傳播方向又返回原來物質中的現象，所以傳統的光伏電池都會用一些反射率很低的材料作為製作包裹材料
理論上現在正在實驗的材料已經將因反射而損耗的光子降到了最低，想透過反射提升轉化率顯然不可能
所以只剩下折射了......
“師兄，能將之前實驗轉化率最高的試驗品拿來給我看一下嘛？”陳江出言，硬想沒有思路，那隻能透過實踐找答案，
“哦，最高的那塊達到了92%，但是卻是個殘次品...”
“哦？”
陳江頓時來了興趣，就怕是普通的偶然情況，既然是殘次品，而且還能表現好，那麼必然說明它有不同於其他普通電池的地方
王梓來到一處堆放雜物的框框前，躬身翻找，
不時，便拿出來一塊方形的塊狀物遞給陳江，
“這不是蠻好的，哪有殘次啊～”陳江用食指與拇指捻住這個方形塊狀物，閉上一隻眼睛，對準頭頂上昏暗的燈光，
方塊物遮住目標燈的同時，一絲微弱的亮光從中穿射而出，
這是？陳江的瞳孔逐漸縮小，似乎想看清那絲微弱亮光的來源，
一旁王梓聽到陳江的質疑，慵懶的坐在電腦椅上，翹了二郎腿，道：
“製作的時候，工藝沒有打磨好，中間多了個小孔，因為實在太小，所以......”
轟！
話還沒說完，他便聽到身後巨大的聲響，回頭時陳江已經蹦了起來，捻住那方塊電池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手指也在他面前不斷晃悠，
“所以什麼？”
“所以就想著不試白不試，結果...資料最好...”說到最後王梓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站起來接過陳江手中的方塊，不可思議說道：“你是說資料不是巧合，而是歪打正著？”
陳江沒有言語，他在想，在想能夠支援這一現象的理論
忽然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細微的光芒，彷彿捕捉到了不可見的秘密，那是一種對事物本質的洞察，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終於照亮了內心深處那片黑暗的角落
而此刻他的思維在瞬間變得異常清晰，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那一絲微弱的光亮照的透明可見
“師兄，記得暑假最後一天，老師讓我們實驗的構型嗎？”
“你是說...蜂窩煤構型?”王梓瞳孔張的老大，彷彿在這一瞬間，他打通了奇經八脈，成為了練武奇才，
“我知道啦！”
“是因為增加了感光面積嗎？”
王梓想起了幾個月前，姜老提出這一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