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對您稱讚有加,先生,”馬爾福馬上說,“說您是他知道的最好的魔藥專家……”
斯內普直接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我有話跟你說,德拉科。”
“哎呀,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說,又打了一個飽嗝,“聖誕節,別太嚴厲——”
“我是他的院長,嚴厲不嚴厲應由我決定。”斯內普簡短地說,“跟我來,德拉科。”
走出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他們走到走廊盡頭的意見教室,關上門。
斯內普轉過身去,馬爾福一臉的不耐煩。
“我知道你最近做了些什麼,但這種做法無意是愚蠢的,難道你認為那些小打小鬧,能夠做到什麼呢?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德拉科,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能再出紕漏,要是你被開除——”
“那事跟我無關,知道嗎?”
那條蛋白石項鍊。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因為那事拙劣而又愚蠢,你已經受到懷疑了。”
“誰懷疑我?”馬爾福生氣地問,“再說最後一遍,不是我乾的,知道嗎?那個叫凱蒂的女孩準是有個沒人知道的仇人——”
斯內普牢牢地盯著他的雙眼。
“別那樣看著我!”馬爾福低聲叫道,“我知道你在幹什麼,我又不傻,可是沒用——我能阻止你!”
斯內普盯了德拉科半晌,放棄了窺探德拉科的大腦,輕聲說,“嗯……貝拉特里克斯姨媽教過你大腦封閉術。你有什麼念頭想瞞著你的主人,德拉科?”
“我沒想瞞著他,我只是不要你插在裡面。”
“所以你這學期躲著我?你怕我干涉?你要知道……”
“那你最好別再叫我去你的辦公室。”
“聽我說,”斯內普繼續誘導,“我想幫助你。我對你母親發過誓要保護你。我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
“看來你必須打破了,因為我不需要你的保護。這是我的工作,他給我的,我正在做。我有一個計劃,會成功的,只是時間比我預計的要長些!”
“你的計劃是什麼?”斯內普繼續問。
“你管不著!”
“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我已經有足夠的幫手,謝謝,我不是一個人!”
“你今晚無疑是一個人,這是極其愚蠢的,在走廊裡遊蕩,沒有崗哨也沒有後援。這些是低階錯誤——”
“本來有克拉布和高爾跟著我,可是你關了他們的禁閉!”德拉科激動地大聲說。
“小點兒聲!”斯內普確實是在阻礙德拉科,但那又怎麼樣呢。
這種爭執,根本毫無意義。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可以——”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想搶我的功!”
停了一陣子,斯內普冷冷地說道:“你說話像個小孩子。我很理解你父親入獄令你心煩意亂,但——”
馬爾福直接扭頭衝向了門口,砰地大力摔開門,衝了出去。斯內普面無表情,看著德拉科消失在拐角,視線落在門口,然後慢慢地轉移視線,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往斯拉格霍恩辦公室走回去。
教室的門吱吱呀呀地移動開來,空蕩蕩地沒有半絲人影,門停著不再動了。
……
連綿的寒雨使得草坪變得溼滑、泥濘。由二月進入三月,天氣沒什麼變化,只是潮溼又加上了多風。所有公共休息室佈告牌上都貼出一張告示,說這次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
而馬爾福,又做了一件蠢事。
斯拉霍格恩的酒有毒,而毒倒的人,是羅恩·韋斯萊。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