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南烏竹嶺上苦竹淵上得道的水仙。。。嘻嘻,雖然都是歪門邪道的,不算是正道的結果,但是用來對付你們這些散仙倒是足夠了。”
那兩個儀態雍容,容貌彷佛二八處子一般秀美的青年人露出了一絲笑容,微微的朝著浮雲子他們這邊稽首。
得意洋洋的摸了一下臉上的鬍鬚,張三丰飄上前了十幾丈,指著碧遊子他們喝道:“你們下去,告訴朱棣那小子,就說如果他收兵回城,我張三丰拼出了老命不要,也要在朱允玟那混帳小子面前討出個道理。日後他朱棣的子孫世代為王,燕王府永世不許再叛,朝廷也永世不得廢黜燕王府,如何?”
張三丰奮力大呼:“諸位也是修道之人,莫非不明白,刀兵一起,天下動盪,生靈塗炭,百姓骨肉分離,這罪孽,最後都要算到諸位的頭上麼?”他滿臉的誠懇,朝著這邊深深的一個鞠躬彎腰了下去。
烏棆老頭兒嘆息了一聲,昏花的老眼看了看天空,低聲說到:“你們啊,修道了這麼久,莫非還要求一個榮華富貴不成?燕王府能給你們什麼好處?是給你們封官呢?還是給你們金銀珠寶,美貌少女?你們今日助燕王府起兵造反,燕王府殺死了多少士兵,多少百姓,這筆賬,可要算到你們的頭上啊。”
浮雲子滿臉的冷笑,默然的看著張三丰他們。碧遊子、滄海生是一臉的不服氣,昂著頭不搭理。丹青生皺起了眉頭,而飛仙子卻是一臉的傲氣,冷冰冰的看向了那極其自負極其高傲的玄武宮小男,手指輕輕的捏住了法訣。
張三丰嘆息了一聲,整個人變得嚴肅無比,他低聲說到:“真定城一戰,耿炳文屬下大軍被屠殺了十二萬人,重傷殘廢者不計其數。這份罪孽,你們想到了沒有?如今李景隆帶著五十萬大軍,圍住了燕京城,如果他攻城,又要死傷多少?燕王府回軍救援,不管勝負,那又是多少人死傷?諸位道友,天心難測,你們可不要做得太出格了啊?”
浮雲子終於冷笑起來:“張三丰,你口口聲聲天心,人心,仁慈,道義。你知道老天是怎麼想的麼?你知道老天到底想要幹什麼麼?我說我們得授天命,老天命我們輔助燕王,得成大事,登基大寶,你敢不信麼?。。。天下黎民庸庸,如果他們在戰陣中被殺死,那是他們該死。不該死的人,自然不會受損絲毫,莫非這一點,你們都看不透麼?”
“燕王朱棣忠厚溫和,文治武功皆為天下第一,正是天命所選之人。爾等知道什麼?倒是我勸你們快快離開,讓我等去應天府,勸那朱允玟讓出皇位,讓燕王登基的才是。。。天命所歸,爾等萬萬不要作螳臂當車之事,沒來由受到天遣,最後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張三丰氣得拍著屁股破口大罵:“好你一個老道士,我剛才的話都是對牛說了?就算是石頭,也該點頭了啊。你們說你們得授天命,老天爺派人來給你們說話了?老瘋子我不知道別的,我只知道天下剛剛平定,老百姓還要休養生息,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百姓血脈,你們看得輕鬆了,我張瘋子自己也是老百姓出身,知道百姓的苦處。”
他憤怒的吼叫著:“你們莫非自詡為神仙,就忘記了天下黎民麼?你們自己去看看,去看看,一場大戰過後,死傷多少百姓?多少老父老母,倚檻望子,而自己骨肉卻已經戰死沙場?你們看看,看看去。。。大戰一起,十室九空,天下農耕之處,可有農夫耕作?你們這是在造孽啊,造孽啊。你們回去,告訴燕王,退兵吧,天下太平,否則我張三丰豁出去一條老命,也要和你們死纏到底。”
丹青生滿頭的冷汗,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飛仙子卻是滿臉冷笑,殺氣騰騰的看著張三丰。丹青生無奈的搖搖頭,無聲的嘆息了一聲,他已經把領子後的畫筆抽到了手中,準備放手一搏了。五對四,自己這邊還有一個受傷的碧遊子,丹青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