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找得全是逍遙門的門生,這樣下來大家不認為蘇流年的死和逍遙門門主莊陌霆有關,可世人皆知他們是多年交情的兄弟,發生這樣的事的確讓人匪夷所思,而官府遲遲抓不到犯案的人,不禁搞得逍遙門內人心惶惶,還擾得官府衙門頭痛不已。
還據說,逍遙門因為這件事很多門人都退門回家了,曾經人丁興旺的逍遙門如今變得門可羅雀,更有傳言說逍遙門門主閉門不出,家裡還請了道士做法、和尚唸經;不過還有傳的最為離譜的一種,說逍遙門門主莊陌霆因為蘇流年陰魂不散被嚇到已經病入膏肓,行將就木了……
反正這些傳聞螢火聽完就罷,她才不會讓莊陌霆死的那麼容易,而且她堅信那樣一個見死不救的人絕對不會如此坐以待斃。不過不管他在想什麼對策,螢火也早已下定決心,不日就是他的死期。
拎著糕點在街上晃悠的半天才回答王府,誰知一進門就被水伯通知王爺在等她用膳。
心想,這打包回來不就是為了湊合晚飯嘛,這還一起用膳算怎麼回事,和那樣的主子一桌咋個能吃好啊,螢火嘖嘖嘴道:“那個……水伯,你告訴王爺我不舒服,我還是回屋好了。”說完拍拍水伯的肩就打算溜了。
這水伯不勸不阻,雙手攛在袖子裡,悶聲不樂的來了一句:“王妃,要是您真不樂意和王爺一起用膳,您可以直說的,編理由什麼的,王爺聽了會傷心的。”
邁了沒幾步,‘傷心’二字成功讓螢火的腳步頓了在半空中,先不論這二字是真是假,但這個詞就是那樣輕而易舉的說到了某人的心坎裡去了,這年頭還會傷心還能用傷心二字的人的確不多。
螢火撓著頭,撅嘴小聲道:“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抵不過水伯口裡說出的‘傷心’二字,就衝著這份年邁管家對主子的寵溺憂心,她也得給幾分薄面。
跟在水伯後行至朝露園偏廳,被水伯請進門後,螢火低著腦袋找到座位,一眼都不看那病貓王爺,看見白米飯就趕緊往嘴裡扒,早吃飯早走。
“如果真的那麼不情願同本王一起用膳,王妃可以直截了當的和本王說的。”久日未聽到的清雅嗓音傳進了耳朵,螢火才覺得她其實不是真的不喜歡這個聲音,大概只是和他獨處的時候會覺得不自在。
螢火見機抬頭,對夕拾施以燦爛的微笑,咧嘴道:“呵呵,沒有的事。”她得趕緊堵住他的嘴,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害怕夕拾說出‘傷心’二字,儘管知道夕拾不可能會說出這兩個字。
快速的扒著飯,突然白米飯上多了一塊甲魚殼,然後那種清淡的嗓音又一次飄了過來,這次少了份詢問多了份關懷,“王妃近日操勞,得多吃一點補補身子。”
聽完此話,螢火便後悔了自己的論斷。聽上去是關懷的話實則暗藏玄機,螢火是明白人,她更知道夕拾是明白人,每次出去都有暗衛盯梢,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沒有發聲不代表他不知道,更不代表可以騙他,所以螢火根本沒打算和夕拾打哈哈。
“最近確實有點忙,但是我保證不會給王爺添麻煩。”
“什麼是麻煩?”
“嗯……”
原本以為一句話足夠擺平夕拾,卻沒想到他會反問,沒準備的螢火吃驚之下牙齒咬上了筷子,痛得她直摔了筷子,捂著臉擺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擠眉弄眼中卻看到夕拾一張帶著少女般調皮壞笑的臉,睨著她很是正經地說道:“動手的時候該不會這樣不小心吧?”
這種時刻出現這種笑,螢火頓時覺得顏面掛不住了,一陣細針晃到夕拾面前,“王爺要不要試試?”
在她的問題丟擲之後,夕拾凝著螢火搞怪的臉,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而螢火也不迴避,眸中帶著挑釁與警告和他對視,他佈滿塵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