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夕拾朝醒夜微微點頭,以表謝意。
夕拾抱著螢火很快越過醒夜的身邊,“四弟,為了她的傷,還是先留下吧。”
夕拾疾走的步伐刻意停了下來,“不用了。”
對夕拾的固執己見,醒夜不解,他以為為了她的傷著想,他該會接受他的建議。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把她留給曾經帶給過她傷害的人。”夕拾頭也沒回的說道。
一句話,幻滅了他殘存的希冀;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把他打回了原形;一句話,道清了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牽連;一句話,他徹底失去了她。
——那個叫做‘燕子’的女子,再也不可能屬於他了。
——‘我叫慕容燕,燕子的燕。’這樣的話,他只能在心底反反覆覆的咀嚼回憶了。
看著夕拾抱著螢火離去的那一瞬間,醒夜的心痛到無法呼吸,痛,不可抑止的遍佈四肢百骸。
總是在夜裡的時候,他能夠有機會觸控她,可是等到太陽昇起的時候,她便又要消失了。
她果真是從天界而來的仙子,匆匆而來,匆匆而走,留給了他美好,又帶走了他的美好。
就像天上月,當它高懸天際時,有水即可映月,當你伸手採摘,她便一碰就散一觸就碎。
生生死死間,得到失去間,兜兜轉轉間,一切猶如鏡花水月,觸得到,卻永遠也得不到。
91
91、第二十一回 鏡花水月?合之章 。。。
螢火做了一個夢。
有點甜美,有點真實。
有點悲傷,有點虛幻。
賢正街結尾的那間米鋪又飄揚起了‘米’字的旗子,很多街坊鄰居都來鋪子裡買米。
“慕容老頭,我要陳年的江南大米,三十斤。”
“慕容老爹,我要能熬粥的大米,三十斤。”
“來了來了……”一個袖子挽得老高的老頭子正在屋裡屋外忙得歡樂,那佈滿皺眉的老臉在晨光中笑起來,和藹又可親。
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老頭子朝鋪子後面的院子大喊道:“大丫頭,二丫頭,不要再睡了,起來幫老爹賣米咯。”
嘀咕嘀咕,樹枝上的鳥兒沐浴在晨光下,而屋子裡的兩個人還在同一張床上呼呼大睡。
聽到院子外面的叫喊聲,睡在裡面的人翻身一個腿搭在睡在外面人的身上,“喂,起來幫爹賣米去。”
睡在外面的人懶懶地移開那條腿,“昨天輪到我早起的,今天該輪到姐姐了。”
呼啦,腿又搭了過來,“我明明記得昨天是我早起的,所以今天該輪到你了。”
睡在外面的人迷迷糊糊的答道:“姐姐,這招你都用了好多次了,下次換個新的說辭吧。”儘管抱怨著,睡在外面的人還是伸著懶腰起床了。
“每次都行得通,我為什麼要費腦筋去想新的說辭啊?我又不是笨蛋。”睡在裡面的人因為外面的人起床把床空出來好大一塊位置,裡面的人得意的滾了幾滾,從裡頭到外頭。
“哎……”起床了的人只能望著睡懶覺的人默默嘆氣了。
鋪子外面,起早買米的人還真多呢,既然起床了,就好好幫老爹賣米吧。
“李大嬸,你的陳年江南大米。”
“陳大叔,這種米熬粥最好了。”
辛苦了一上午,賣出去了米,換了許多銅板和碎銀。
“老爹,可不可以去買宮頤府的梨花糕啊?”央求的時候,梨渦盪漾出耀眼的春色。
“可是好久沒吃過了,那就去買吧。”
“好誒,老爹真好。”
少女嬌嫩的唇瓣吻上滿臉皺紋的臉之後,幸福之花,瞬間綻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