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以後我們各走各路。”
“……”
“別跟來。”
“……”
望著炎舞離開的背影,菫沒有追上去。
望著炎舞的背影,菫總是會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幕,他們惟一一次的牽手,從她手心裡傳出來的溫度,以及她帶他看過的最美麗風景。
一陣風吹來,炎舞的身影在風中很明顯的顫了一下,炎舞披散的青絲被風吹起來,很漂亮。她的背影就如她的眼神一樣冰冷,因為一如既往的冰冷,所以她才是他記憶中的炎舞。
看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一種很溫柔的感覺充滿了菫的心,那一年,他還是初到暗花流的小鬼,所以很孤單,被主上安排給了一個叫炎舞的女子,那一次見面之後,那一晚的風景之後,他忽然就對這個比自己大五歲的少女產生了某中特殊的情愫。
巨大的孔明燈漂浮在空中,他們兩個人乘在上面,炎舞拉著他的手,指著地上亮起的萬家燈火說,“好看嗎?”
他的眼睛很快就被一盞一盞亮起來的燈火所吸引,光影一幕幕,如海浪般此起彼伏,接著炎舞又指向了另一個方向,“那邊更好看。”
他扭頭,看到是一條火龍盤亙在蜿蜒的山脈上,炎舞說,那是長城上燃起的烽火,燃著的烽火臺相連起來從高空看過去就像看到一條火龍在盤旋,炎舞說,這樣的景色很難得見一次,所以好好看吧。
頭頂的孔明燈火、地上的萬家燈火映照進炎舞黑亮的眼睛裡,菫覺得萬分奪目,心情也隨之激動和驕傲起來。
“葉清裳,開始殺人之後,就無法體會了。”說著,握緊了他的手。
這是炎舞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他的本名。
所以,儘管她的態度冷漠,她的手也很冰冷,他依舊覺得很陶醉很沉迷,他孩子氣的瞳孔裡閃爍著焰火的喜悅,這種喜悅甚至暫時掃除了他被父母遺棄的悲傷陰影。
此後,他被送進殺手訓練營,他只用了短短五年時間就替代了上一任叫做‘菫’的殺手,在得到‘菫’這個名號的之前,主上廢棄了他的本名,於是整整五年間他扮演的都是個無名無姓只知道殺戮的小子,可在鮮血淋漓間,他依舊能回憶起炎舞的那一聲‘葉清裳’,所以,他暗暗告訴自己,等他本事了定要回報給她更美的風景。
而這一等,居然是十年之久。
好在,他還有更多的十年可以來尋找比那更美的景色。
思緒朦朧了炎舞的身影,忽見菫的眼睛一亮,追隨著若有若無的影子,他在心尖細語道:“小夜刀,便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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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握著小夜刀悶頭走了很久,一路走一路想,她在想,她只不過是個殺手,揭榜殺人而已,什麼時候事情開始變得這樣複雜了?
闖入逸王府刺殺未果,之後藉機綁了逸王新娘冒充進府再行刺,本來順利進行的行刺計劃當中又冒出其他的殺手,結果搞得目標沒殺掉反倒是被目標威脅了,本以為交出逸王新娘他們之間就互不相欠,以後再見她再伺機殺他便是,可偏偏逸王的新娘因為自己的疏忽死掉了,出於錯殺無辜而又想查清一榜懸兩家的僱主究竟是誰,一來二去竟冒充起了逸王妃,而這些麻煩似乎都是因為冒充了逸王妃才出現的。
炎舞的出現、重回暗花流主上下達的命令、京都捕快雪裡紅和慕容嫣到來、再到菫從府衙救走炎舞……這一切,直接的間接的都和一個人有關。
這個人便是逸王夕拾。
螢火想著,要解決問題還得從最開始的人物著手,而且,菫的話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菫之於螢火,二人沒什麼交集,但是螢火知道,他不僅厲害還言出必行,就好比泉告訴她的,菫當年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