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屋子走了過去,雖然已經是年底,晚上的天氣格外的寒冷,尤其是此刻大宅的客廳被佈置成了靈堂,白幡懸掛在客廳的四周,正中央掛著遺像,淡淡的香味縈繞在客廳裡,遺像錢,馬慧琴正跪在中間,燒著冥錢。
槽“媽,起來吧,已經很晚了。”安笑陽看了一眼遺像上的安子西,說不清楚的情緒纏繞在了心頭,原來人死了,真的什麼都消失了,曾經的痛恨,厭惡,到如今,人一死,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可是自己在閻震的眼裡應該同樣也是死去的人了吧,為什麼他卻一直沒有放棄找尋自己,還有意思嗎?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既然不相信自己,又何必在自己死後,卻一直不放棄,他真的以為一個死人還能找到嗎?
安笑陽自嘲的勾了勾嘴唇,將那塵封的記憶都收了起來,懶懶的開口,“媽,已經很晚了,你該好好去睡一會,這幾天會很辛苦的。”
“笑陽,為什麼你就能這麼平靜?死的這個人可是你父親,是被安夜那個野丫頭害死的,你的親生父親?”將手裡的冥錢扔到了火盆裡,馬慧琴轉過身來,尖酸刻薄的臉雖然有些消瘦和疲憊,可是卻絲毫掩飾不住她眼中對安夜的仇恨和憤怒。
“媽,這根本是意外,是發生了爆炸,寶貝沒有要害死他,寶貝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媽,你不要多想。”安笑陽無奈的開口替安夜解釋著,看了一眼仇恨不已的馬慧琴,無奈的搖頭嘆息著,即使死了,這個人還留下無數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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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樣做?馬慧琴重新的轉過身,低頭看著燃燒的火盆,火光之下,淡淡的青煙寥寥的上升著,她怎麼可能沒有理由?安夜那個賤丫頭在給梅紋報仇吧。
這個賤丫頭這麼在乎梅紋,上一次甚至因為梅紋的事情而放棄了和韓雋風的婚禮,而子西原本說是要綁架安斯宇那個小鬼,可是為什麼綁架成功了這兩天卻沒有一個電話打回來,子西說他找到了最可靠的夥伴,這根本是一個陷阱和陰謀,一個讓子西上當的陷阱,否則為什麼子西兩天兩夜沒有一個電話給自己,為什麼安斯宇那個小鬼沒有出事,安夜沒有出事,偏偏死的人是子西。
看著沉默的馬慧琴,安笑陽無奈的嘆息一聲,全然沒有察覺到她的此刻背對著自己的詭譎陰沉表情,只是靜靜的站在靈堂裡,神色漠然的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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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幫。
安夜雖然說是被軟禁在了龍幫裡,可是龍震天也算是守信用,卻沒有為難安夜分毫,除了限制她的行動,禁止她離開龍幫之外,或許也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安夜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所以也沒有防備她,只要有人陪同著,她甚至可以在龍幫四處走動。
“安小姐,你找我?”薛洋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看向等候在庭院裡的安夜,雖然是冬天,可是陽光濃烈之下,倒也沒有很冷,安夜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只露出一張帶著笑容的面容上,熠熠生輝的雙眼在陽光之下折射著溫暖的光亮,隨著一陣風的吹過,她圍在脖子上的圍巾隨風舞動著,那麼一瞬間,薛洋忽然有種莫名心動的感覺,冬日的陽光卻遠遠比不上她嘴角那麼笑容。
“我可以去看看龍峻嗎?我知道有些為難,可是我只是想看看他。”對著薛洋抱歉的開口,安夜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龍峻,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可是龍峻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可是當目光對上薛洋明顯有些為難的表情,安夜笑容垮了下來,明白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我忘記了我現在還是暗害龍峻的嫌疑人。”
“安小姐多心了,等大哥醒過來一切都沒有問題了,我帶你過去,只是檢查有些嚴格,而且不能進入房間,我們只能隔著玻璃在外面看一會。”薛洋笑著答應下來,看著安夜剎那由失落轉為喜悅的表情,忽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