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一看氣氛不對,龍峻直接的準備轉身走人,可惜剛邁開步子,卻被身側的安夜給拉了回來。
“去啊,你也是男人,多少安慰安慰他。”努努嘴巴,安夜跩住想要落跑的龍峻,用眼神示意他去看看站在一旁失神的閻震,雖然說感覺閻震很是可惡,可是如今看著他,安夜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會心軟。
“你以為閻震需要我安慰。”無力的開口,龍峻看著悵然若失的閻震,再次無奈的搖著頭,這才走了過去,安慰的拍了拍閻震的肩膀,“二少這些年都是如此,習慣就好。”
龍峻這是安慰人,還是火上澆油啊?安夜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看了看已經裝飾一新的店鋪,淡綠色的牆紙給人舒適清新的感覺,石膏的天花板上暖色調的水晶燈將空間點綴的更加的高貴。
桌椅上安夜最喜歡的木質,鋪著米色的桌布,細口的花瓶放在中間,妖嬈開放的鬱金香讓整個店鋪充滿了生機和活力,角落裡有著常綠的植物,開著白色的花蕊,臨著馬路的這面全都是玻璃櫥窗,餘下的另一邊上掛著風景畫,讓整個空間顯得典雅而舒適,暖暖的感覺流淌其中。
“閻震,要喝酒嗎?我這裡可有幾瓶頂級好酒。”安夜一面開口,一面快速的從吧檯後的櫃子裡將珍藏的幾瓶好酒拿了出來,那還是韓雋風公寓裡的,原本是放在常溫酒櫃裡的,可是被安夜給拿過來之後直接的就塞在了櫃子裡。
“1866年的波爾多,小夜,不醉不歸。”那真的是珍品紅酒,閻震笑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絕美傾城的臉上笑容卻不及眼中,無法消除黑眸深處那因為安笑陽離開而滋生出的痛苦和無奈。
三個玻璃杯,不是品酒,倒成了酗酒,龍峻緊繃著峻臉,這樣喝酒根本是糟蹋了1866的波爾多,可是看著安夜和閻震一人一杯,喝酒如喝水,龍峻卻只能捨命陪君子,只是卻小口的酌著,品味著韓雋風珍藏的好酒。
“小夜,你說是不是我真的死在他面前,他才會原諒我。”席地坐在地毯上,靠著身後的沙發,閻震苦澀的低喃著,那美俊的臉因為痛苦而深深的糾結著,沒有了一貫的高傲和自信,只如同最平凡的男人為情所苦,為情所痛。
“胡說什麼,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還愛個鬼啊,活著最重要,活著才有希望。”安夜同樣坐在地上,幽幽一笑,目光悠遠的看著客廳的落地陽臺外,至少他和二哥還能見面。
可自己呢?裝作什麼都忘記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睜著眼,無法入眠之下,一遍一遍的回憶著過去的一切,快樂的,痛苦的,常常恨不能立刻將韓雋風從世界的某個角落裡給拉住出來,抱著他痛哭一場,也想著要找個男人隨便嫁了,看他是不是還躲著自己。
玻璃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安夜和閻震對眼一笑,仰頭將杯子裡的紅酒灌入了口中,濃郁的酒香瀰漫在空氣裡,卻化不開心頭那堆積的痛苦。
閻震是因為二少,小夜又是因為什麼?看著地上空掉的四個酒瓶,再看著依舊和閻震一杯接著一杯飲盡的酒,龍峻疑惑的皺著眉頭看著醉燻的安夜,自從雋風死在了爆炸裡之後,龍峻在安夜的眼中看到的都是笑容,可是此刻,看著面帶著苦澀表情,可是似乎卻沉浸在無盡痛苦裡的安夜,龍峻忽然有些的懷疑,小夜真的經過了催眠嗎?
兩個小時,從天亮喝到天黑,頭喝的有些痛,能喝的酒都喝了,尤其是最後將一瓶法國干邑給灌下去之後,閻震和安夜都醉的幾乎坐不穩身體,如果不是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只怕兩人都要醉倒在地上了。
龍峻皺著眉頭看著空掉的法國干邑,這可是最烈的酒,比起威士忌、伏加特濃度都還要高,整整一瓶不說,還有那麼多的紅酒,這兩個人真的想要醉死嗎?
“你是我見過最能喝的女人。”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