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今天晚上應該會來扒我的皮。”說完錢江山笑了笑,好像剝皮抽骨這種事對他來說是什麼很有意思的事。
兔子垂眸看向錢江山的臉:“你這張臉可真招人,誰都想拿去。”
“這種好處給你要不要啊?”錢江山非常做作的嘆了口氣,“可能美麗的人註定要承受更多吧。”
兔子手裡切著錢江山今天買的蘋果:“大晚上的別逼我把你扔出去。”
錢江山像個無賴:“扔唄,我再走回來不就行了。”
兔子把盛滿蘋果的盤子用力放在床頭櫃上,發出不小的聲音:“你再說話今晚房費你出。”
錢江山往嘴裡塞了幾塊蘋果,撲到床上把果凍摁在自己懷裡:“很晚了,果凍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做任務, 晚安。”
付錢?不可能!
折騰一天的錢江山沾枕頭就著,完全沒有在考試中的危險意識,兔子留了一盞夜燈,倚著錢江山的床尾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很厚很陳舊的本子,裡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兔子一點點翻看著,當作守夜的消遣。
大概午夜時間,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飄來,兔子收起本子,長空握在手中,環視四周。本已經睡著的錢江山忽然壓低聲音在兔子耳邊說道:“那女人來了。”
這股過於濃郁的花香味和飯廳裡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兔子叮囑:“打不過就趕緊跑,別給我在這兒添亂。”
神仙變作匕首,反手握在手中,錢江山把躺在床上一臉茫然的果凍收進空間,扯了扯嘴角:“能有多難。”
一個一年級試卷的NPC能有多難殺?一路過來錢江山深刻認識到,一年級試卷的放水程度,宛如一堆漏洞百出的程式碼堆在一起詭異執行著,稍微一碰就崩盤。
窸窸窣窣——
扯動摩擦的聲音響起,她要來了。
噠、噠、噠——
類似尖銳物品撞擊地板的聲音一連串響起,不止一個。
過於怪異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那些噠噠噠的聲音不屬於人類任何已知物體碰撞能發出的聲音,硬要說的話,那聲音很像骨頭撞擊金屬發出的聲音,清脆短促。
錢江山握緊匕首,集中精神注視著四周。
噠噠噠噠噠噠——!
急促的敲擊聲連成一片,黑暗中出現了什麼東西。
窸窸窣窣——噠噠噠噠噠噠——!
昏暗的房間裡迴盪著這些聲音,但兩人什麼也看不到。錢江山感到一陣惡寒,拿出一個紅色的道具手電筒:“兔子,閉眼!”按下開關,房間被刺眼的白光充斥。
啊——!
細弱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待光散去一些,兩人看清了是什麼東西在發出聲音。五萬一晚的房間不小,此時房頂上,牆壁上,爬滿了肢體細長的人臉蜘蛛,那些細碎的噠噠聲就是它們移動發出來的。
房間中間,有一團褶皺的皮肉,皮肉頂端是一張被夾子抻平畫著濃妝的臉,那雙外突的眼睛正在貪婪的盯著錢江山身上的皮。
此時它們全都被定在原地,面貌猙獰。
兔子倒吸一口冷氣,最近一隻人面蛛離錢江山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而錢江山正在饒有興致的盯著人面蛛那張臉看。兔子非常生氣,長空打在那隻人面蛛的肚子上,酸腐的液體瞬間炸開,差點濺錢江山一臉。
那些液體濺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錢江山歪頭:“兔子,咱倆到底誰在添亂?”
“咳咳,失誤,一把火燒了吧。”兔子也沒料到這些東西會濺出腐蝕性液體,拿出火摺子,趁著手電筒的定身效果沒過扔在那群人面蛛身上。
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人面蛛不可燃,火摺子扔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