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北走,地圖顯示陳子坊在他北邊兩千多公里外的一片森林裡。
下午六點,錢江山已經走了八個小時,巨大的太陽已經西沉,燥熱逐漸消退。
錢江山休息了一會,補充了一下能量和水分,趁著溫度適宜加快速度往前趕路。
太陽完全消失後,溫度快速下降,不過八點鐘,溫度就已經跌到了零下16度,此時的地面蒙上了一層白霜,踩上去會有踩雪一樣的咯吱聲。
錢江山手腳冷的有些僵硬,在包裡翻出來偷偷帶的燒酒,灌了一大口,暖了暖身子,繼續往前走。
這種溫度下就算是有防護道具錢江山也不敢休息,誰知道睡著之後道具會不會忽然失靈,導致他凍死在這裡。
抬頭看去,這裡不僅太陽大,月亮也大,慘白的月光讓錢江山不用打燈就能看清前面的路,避免了光源引來怪物的危險。
靠著一壺燒酒,錢江山撐過了第一個晚上。
黎明到來,氣溫逐漸回升,疲憊的錢江山終於撐不住,顧不上太多,丟了一個防護罩把字罩起來,躺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錢江山是被熱醒的,起身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八點多,還不到正午,但溫度已經達到了38度。
剛往前走了兩步,一口血吐了出來。
錢江山很懵:“誒……?”
昨天他打完蛇後特意檢查了自己,除了摔傷什麼都沒有,怎麼睡了幾個小時之後就吐血了呢?
難不成那蛇會拆尼斯功夫,打完人後會留下內傷?
拿出陳子坊塞給他的建議檢查儀,在自己的眉心點了一下,儀器顯示,他體內的輻射含量超標,達到了三千毫西弗。
人體最高可承受的核輻射為六千毫西弗,超過六千就會導致死亡,三千毫西弗已經可以導致一個人喪失活動能力。
不過好在這裡的輻射跟核輻射不一樣,症狀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會導致吐血,視神經損傷。
錢江山此時就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好像還出現了幻覺,他竟然看到前面有一座歌劇院,簡直離譜。
換了一個新的防護面具,錢江山點火把沾血的防護面積燒了,把燃燒產生的煙扇到自己身上,遮蓋血腥味,防止有東西跟過來。
做完之後錢江山喝了一瓶生命藥水,消除副作用,繞過那座歌劇院,繼續往北走。
走了一個多小時,錢江山發現自己不但沒繞過去,還離那座歌劇院越來越近了,那種建築的真實感告訴錢江山,這不是幻覺。
他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錢江山一連換了好幾個方向,無論從哪邊走,那座歌劇院都避不開,眼瞅著越來越近。
一連走了一天多,此時錢江山又累又熱,本來火氣就大,多走了幾公里路還是避不開,一生氣直接朝著歌劇院走過去。
他倒是要看看,這東西能把他怎麼樣!
實在不行他就用道具遁走,多用幾個肯定能離開這個歌劇院。
打定主意,錢江山朝著歌劇院走去。
走進後發現,這座歌劇院早已經荒廢,推開沉重的大門,一股涼氣鑽出來,拋開黴味不提,這裡的溫度真的很清爽。
進門後是一排排紅色的椅子,紅色的椅子上長滿了苔蘚和某種會發光的蘑菇,椅子們成環形排列,全部圍著中間的一個舞臺。
此時舞臺被黑紅色的幕布遮住,只露出底下一個半圓形的木製底座。
頭頂上巨大的水晶吊燈早已停止工作,整個歌劇全靠那些蘑菇發出的光照亮,錢江山沒有打燈,手裡握著變成手槍的神仙,貼著椅子和牆的空隙往裡走。
靠近舞臺, 錢江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當即精神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