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可能感受不到,但是他一清二楚,這個空間特殊的磁場一直在不斷激發考場生物的野性,讓他們去屠殺居民。
他也被這種磁場影響著,只是他一直在壓制而已。
錢江山看著癒合的傷口,手裡耍著匕首玩,輕輕的划著自己的面板,留下白色的劃痕:“忍不住殺了我嗎?”
烏樓蘭受不了的變成人形,只留幾條觸手給錢江山遮雨,本以為錢江山只是突發奇想要逗他玩,但是看到他的神情時,烏樓蘭發覺不對勁。
“你……這裡有什麼東西影響了你。”
“是嗎,我感覺忽然挺開心的。”錢江山再次把傷口劃開,“應該是有東西影響了我,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錢江山用匕首柄敲了敲自己的頭:“我的這裡很興奮。”
錢江山整個人都不正常,他被困在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態裡。
明明知道自己的最首要的目的是活下去,但是精神格外興奮,身體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尋求痛感和刺激。
烏樓蘭皺眉,他不是陳子坊,不知道該怎麼穩住錢江山的狀態:“把匕首給我,我給你治療。”
“唔……!”
錢江山一把將還在流血的手腕塞到烏樓蘭嘴裡:“我讓你吃你就吃,哪來這麼多事兒,你現在越跟我唱反調我越癲。”
血液在烏樓蘭嘴裡是甘甜的,是無上的美味。
他把錢江山手腕上每一顆血珠都舔舐乾淨,順便治療了錢江山的傷口。
錢江山看著自己乾淨的手腕,拍了拍烏樓蘭的臉:“真棒。”
烏樓蘭喘著粗氣,錢江山的狀態讓他很心慌:“父親,別再傷害自己了。”
心慌之餘又對這樣的錢江山很愛,本質上他是非常渴望這樣的錢江山的。
錢江山好像玩夠了,開始研究起自己做的傘,試了試確定可以抵禦酸雨,錢江山撐著傘往前走:“該繼續趕路了。”
烏樓蘭悄悄鬆了一口氣:“好。”
如果這是在主城或者別的什麼安全的地方,那他非常樂意跟錢江山玩,甚至會求著錢江山不要結束,但是現在不行,這裡太危險了。
這一路過來看似輕巧,實則每天都在地府大門橫跳。
一路上有驚無險,錢江山的在這種狀態中一直沒有脫離,直到第二十七天,錢江山和陳子坊相遇。
那是一片枯萎的樺樹林,樹木很稀疏,輻射和陽光都比荒地要弱一點。
錢江山一眼就認出了一身黑衣的戴著防護面罩的陳子坊。
錢江山跑過去,一個熊抱:“陳子坊!”
兩人抱在一起,陳子坊:“你這兩天有沒有受傷?”
錢江山眼睛亮晶晶的:“沒有,我有烏樓蘭,他是一個非常有用的蓮花。”
“終於解脫了。”烏樓蘭人形都不維持了,虛脫一般變成一堆觸手,軟趴趴的癱在地上。
陳子坊注意到了錢江山熊貓一樣的黑眼圈,完全忽視地上的一灘烏樓蘭:“怎麼累成這樣,很危險嗎?”
錢江山的黑眼圈純屬是他自己熬出來的,天天晚上不睡覺指揮著烏樓蘭到處遊蕩,搞得自己跟個考場生一樣。
錢江山:“還行,除了氣候惡劣以外沒遇到什麼怪物。”
“我也差不多。”陳子坊,“前期基本沒什麼怪物,在死亡率達到10%的時候怪物會暴增,很多人都是在10%之後死的。”
錢江山抬頭看了一眼死亡率,此時已經到了6%。
剛要說什麼,一陣劇烈的咳嗽襲來:“咳咳咳……!”
條件反射一般,烏樓蘭瞬間出現在錢江山身後,觸手把人包裹起來,開始吸收錢江山身上的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