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面板從陳子坊面前彈出,錢江山感覺自己所處的空間因為這些面板而變得不穩定,開始出現虛影和不正常的晃動,就像一臺老舊,訊號不好的電視機。
各種面板彈出,不斷有程式碼標紅,在陳子坊被面板淹沒時,跳動的面板全部消失,留下一個紅色的箭頭,指向錢江山。
錢江山挪動了一下,看到箭頭跟著他移動:“周十三篡改了我的身上的程式碼?”
“他真TM該死!狗養的東西!”陳子坊把錢江山身上所有的資料面板全都調出來,兔頭面具戴在頭上,開限權直接更改資料:“你別動,我把你原始碼改一下。”
遠在主城任務區,剛剛處理完試卷上帝已死報錯的狄撒德關掉最後一個面板,撥出一口氣,剛要喝口水放鬆一下,辦公室忽然擠進一堆閃爍著警告符號的面板。
狄撒德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整個任務區迴盪著她的怨氣:“陳子坊——!我要殺了你!!!”
陳子坊正在專心致志的更改錢江山的原始碼,把周十三留下的標記剔除,狄撒德一個電話打過來。
“陳子坊!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擅自篡改考生原始碼的後果!”狄撒德憤怒的聲音傳來。
如果被白糖雙雙發現擅自篡改考生原始碼,會被直接抹消存在,包括被篡改程式碼的考生,最重要的是她這個城主也會因此下崗。
“你多加加班把事情蓋過去,就這樣,忙著呢。”陳子坊結束通話電話,並設定了免打擾,“錢江山,你有感到什麼異常嗎?”
錢江山站在原地,好奇的看著自己變成虛影的手:“有些奇怪,感覺……頭裡癢癢的,好像要長腦子了。”
陳子坊:“嗯,大概五分鐘後你的大腦會受到一次攻擊,會很疼,不要抵抗,我一次性給你把周十三留下的東西剔除。”
進入考場的並不是考生本身,而是一串被複製出來的程式碼,這串程式碼會根據考生意識做出相應的舉動,就如同考生自己進考生考試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buff和功能面板只能在考場中應用的原因。
周十三透過更改或新增原始碼在偌大的考試系統中埋雷,以一種詭異的推算方式計算出錢江山可能觸發的最大機率,從而推動他走向死亡。
賑早見手中的外掛和這個原理差不多,但是更加簡單低階一些,只是更改了執行中的表層程式碼,達到一次性更改的效果。
五分鐘後,錢江山感到自己的一陣刺痛,彷彿被人從頭中間放了一掛鞭炮,炸的稀巴爛,疼的睜不開眼,站不住身。
約摸一分鐘後,所有的面板消失,陳子坊摘掉面具,抱起倒在地上的錢江山,往他嘴裡餵了一顆翠綠色的藥丸,揉著他的頭緩解疼痛:“結束了,抱歉。”
錢江山睜眼,撞進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全部剔除了?怎麼感覺陳子坊的眼睛忽然變得更好看了,比帕拉伊巴寶石還要耀眼。
起身,錢江山問到:“你在我頭裡放東西了?”
陳子坊:“加了一個以我自身為靶子的防火牆。”這樣下次周十三在錢江山頭身上動手腳時那些髒東西就會被吸引到他身上,這樣錢江山不會受傷,他也能順藤摸瓜找到周十三。
錢江山沒說話,盯著陳子坊的眼睛看。
陳子坊以為他生氣了,緊忙解釋:“加了防火牆後周十三在動手腳就能提前知道,那樣好應對一些,如果你不喜歡過兩天我給你去掉,現在不行,再來一次程式碼改動會讓考場崩掉。”
錢江山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眼神有些發散。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不經過你同樣在你身體里加東西的,我保證下次不會了,你別不開心。”陳子坊慌了神,“你打我也行,把我趕出去也行,別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