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幹啥去?吃飯?喝酒?紅燈區?還是回去睡覺?”封四青繼續和錢江山勾肩搭背,“我跟你說,紅燈區好玩的東西不僅僅是在床上,他們那的歌舞劇也是一絕,走啊,哥帶你看跳舞去!”
錢江山拒絕:“不去,我要回家,晚上還有約呢。”
封四青撇撇嘴:“切,沒品,回頭我自己去。”
“走,哥送你回家!”
從顧歸途大廳到A區一共不到十分鐘,由於急著去看歌舞劇,封四青把人送進A區大門就猴急的走了。此時的A區大街很安靜,基本上沒幾個人,錢江山慢慢悠悠往自己家走。
到了之後發現有人比他先到。
一個穿著白色寬鬆T恤的男人,有點清純男高那個感覺。
錢江山辨認了一下背影,確定自己沒見過這人:“請問你找誰?”
被問的人很緊張,不敢回頭:“我找錢江山。”
“我就是錢江山,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錢江山很好奇這人是誰,怎麼喜歡背對著人說話。
“我叫陳子坊,城主狄撒德派我來的。”陳子坊轉身,非常緊張的看著錢江山。
他並不知道錢江山是否喜歡他的樣子。
陳子坊的緊張在錢江山眼裡成了另一番風景。
陳子坊長得很帥氣,是那種具有生命力的帥氣,黑色的短髮,蔚藍色的眼睛,簡單的衣服襯得人更加乾淨清透,如同天空與大海的孩子。從頭到腳都那麼符合錢江山的審美。
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眼睛,是沉入海底的海洋之心也比不了的瑰麗,那雙眼睛裡盛滿了錢江山不懂的情緒,但是又絲毫不見渾濁,像山澗能看到鵝卵石的河水。
他擁有愛人一般的藍色眼睛。
這是錢江山看到那雙眼睛後心裡唯一的感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藍色眼睛。
“他派你來幹什麼?兔子先生。”錢江山笑了笑,覺得這人真的很奇怪,來就來幹嘛還換個身份。
陳子坊很意外:“你怎麼知道我是兔子?”
他為了隱藏身份還特意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個靈魂掩蓋器去遮擋自己的靈魂痕跡,就是為了以一個新的身份接近錢江山,結果剛說一句話就露餡了?
“我好像認識你。就這麼知道的。”錢江山推鐵藝大門,“進來坐坐嗎?”
“本來是想著過兩天去問完狐狸黃鼠狼的體位問題再去找你兌現賭約的,結果你自己先來了,我們的彩頭要換一個嗎?”
陳子坊跟著錢江山往裡走:“賭約是你贏了,所以我才摘掉面具來見你。”
錢江山:“我就說是狐狸壓黃鼠狼。”他就說他不可能看錯人。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水:“家裡什麼也沒有,喝口白水吧。”
陳子坊要比在考試中侷促很多:“好。”
兩人坐在沙發上,錢江山問到:“狄撒德讓你來幹什麼?或者說你自己想來幹什麼?”
陳子坊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偽裝會被拆穿,以至於之前準備的說辭完全用不上:“我被辭退了,因為包庇考生。”
錢江山回想了一下陳子坊在考場裡的行為,覺得他因為包庇考生被辭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很嚴重嗎?”
“我失去了工作,如果想活下去就要像所有考生一樣參加考試賺積分。”陳子坊看向錢江山,“作為我包庇的物件,你是不是應該幫我解決一下我的居住問題。”
錢江山:“你想住在我這兒?”
“是的,所以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出來吃早飯。”陳子坊起身往樓上走,“我住你對面的房間,今天晚飯吃什麼?中餐、西餐、日料、韓料、泰式料理、還是簡單吃點兒?”
錢江山震驚於陳子坊的厚臉皮,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