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任何動作之時心裡唯有錯愣和震驚,一時間非常佩服玉面小霸王的厚顏無恥,這是要多顛倒黑白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小霸王果然是太后選出來的好幫手,撒起謊和做起無德的事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的名聲被他徹底毀了,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眾臣又是爆發出強烈的唏噓聲,穆荑隱約還聽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風日下、民心不古”等等不雅感慨之詞。
晉王便在這時候大步上來,拎起賀蘭睿之便毫不客氣地往一旁扔去了。賀蘭睿之清秀瘦弱,比不上晉王高大,這一摔直接撞倒席案,痛呼不起了,只聽見他一陣陣淒厲大喊:“娘,娘,太后外祖母,三舅舅欺負我,他欺負我,啊嗚嗚……好痛……好痛嗚嗚……”
昇平長公主心疼兒子,氣得站起來,“三弟,你未免太過分了些。”
賀蘭睿之撞倒的正是沈擇青的席案,沈擇青不得不站起來,恰巧,他方才聽了賀蘭睿之誣陷之語十分氣憤,便向皇帝太后求情:“陛下,太后娘娘,這期間恐怕有誤會,穆姑娘絕不是不守禮節之人!”
可是皇太后急於向晉王發難,根本不理他,只冷笑對晉王:“王爺倒是好手腕,為了一個奴婢連自己的甥侄都不顧,還是這個女人跟你有何關係?別忘了,她可是罪臣之女,當初穆耘謀反證據確鑿,你自小由穆耘帶大,不避嫌也就罷了,如今還藐視聖上,無視長輩,欺凌弱小,只為了袒護罪臣之女,實在好大的膽子,還是王爺認為這天下都該由你說了算?”
皇帝抬手壓了壓,笑眯眯對薄氏:“母后,您消消氣,消消氣,不值得動怒!”而後板著臉冷眼對晉王,“晉王,還不快退下,文武百官面前公然喧譁,像什麼話!”
晉王被氣笑了,“陛下,您可別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臣弟的!”他又看向薄氏,面容十分冷峻,“皇太后既然要這般發難兒臣,那兒臣便也明說了吧,其他的事,兒臣一概不管,但穆荑是本王的人,誰若敢動她,便是與本王過不去!想必深明大義的皇太后,應當不至於為了一個奴婢令兒臣為難!”
晉王說這話時,渾身散發出凜冽的氣場,就像一陣強勁的風席捲在場中央,無人敢靠近半分,連那痛哭搗蛋的賀蘭睿之一時間都不敢哭了。晉王便是赤/裸/裸地宣誓對穆荑的偏袒與維護,假如薄氏不肯給他面子,那他也不必要給她面子了,反正已經撕破臉,不必要再掩藏。
薄氏真沒想到他毫無畏懼,即便是罪臣之女有可能被御史及史官口誅筆伐他也認了,他這般把暗裡的事挑明瞭說,反而令她不好從暗中為難,否則便是她心胸狹隘故意與小輩兒過不去。皇太后語噎,一時無話反駁,於是開始假哭:“可憐哀家,為先帝勞心勞力幾十載,竟落到如此下場。陛下未登基大寶之前,可是哀家守著江山,如今壽辰上想要給外孫尋一名妾竟這般困難。畢竟不是親生的啊,貴為先帝皇長女的昇平長公主,也不如你們兄弟兩親厚啊。”
皇帝見狀,驚嚇了,趕緊起身好言好語安撫,生怕薄氏的話傳了出去,令天下人攻訐他不仁不孝。國舅一黨豈能善罷甘休,立馬落井下石,指責晉王種種不是,眼看就要上升為君臣之禮、大逆不道之罪了,顧相一黨也不示弱,奮起反抗,言辭激烈還擊對方。
好端端的宮宴又被這一事給攪黃了,兩方人馬各執一詞不肯相讓,穆荑夾雜在中間忍受他們的指指點點,簡直萬箭穿心,實屬煎熬。
晉王便在這時冷臉大喊:“夠了!”
眾人皆安靜了,好像被這一聲震懾。
他對皇太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