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反對,他們之前那偷偷摸摸去尋找寶藏的打算,都能變得光明正大——而她作為順利得到銀幣項鍊的人,自然會得到家族豐厚的嘉獎。
真是一次不錯的算計,只除了受到那麼一丁點驚嚇之外。這樣想著,雪倫為自己這一次到洛克鎮的所有行動感到更加滿意起來。
就在他們交談時,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敲了三下。
“沒有別的事不要來打擾我們。”雪倫將手輕輕搭在韋特的胸膛上,眼神帶著誘惑看著他,似乎門外是誰在敲門都不重要了,他們受到的驚嚇或許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彌補。
韋特深邃的眼睛裡充滿了她性感的模樣,而就在他意亂情迷想要伸手攬住雪倫時,一個突然被他記起的常識立刻令他清醒了過來——
按照禮儀,護衛們只能敲一下門,而不是……三下。 希明取下了那項鍊,就在項鍊碰到他手心的一瞬間,他感覺到有一種洶湧的邪惡之力從項鍊中湧了出來,以兇猛的侵略氣勢,向四周蔓延!四周的野獸紛紛驚恐地逃散。
這條項鍊被灌入了惡魔的能量。希明驚異過後,神情變得凝重了——這是她乾的嗎?為什麼?希明凝視著這一條充能項鍊,和地上那頭新鮮的野獸屍體,再看了看屋子裡堆積的儲備糧,剎那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一定是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她給他準備了足夠的糧食,並且在門上掛著惡魔充能的項鍊,用以警告靠近木屋的野獸們!
她想幹什麼?難道她發現他刻意偽裝成無法站立的重傷了嗎?還是……潛伏在她身體裡的惡魔甦醒了過來?
想起清晨時分她的異常,希明無法顧及自己還不能戰鬥的事實,握緊項鍊,朝莎莉最有可能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莎莉在離開破舊的精靈旅店後,朝著昨夜研究的路線出發了,一路上,她非常小心地抹去了自己的痕跡,防止希明傷好後追蹤過來。
在旅店那邊,她留下了足夠的食物和水,而她用惡魔充能的項鍊也能暫時威懾四周的野獸,那位聖騎士閣下可以安心地呆在那養傷。
所以,對希明的處境她並不擔心,而惡魔還在不停地責備著她的愚蠢。
“你以為你把他帶到那個小破屋,他就會因此感激你嗎?你這個蠢貨!聖騎士有最特殊的追蹤亡靈技巧,你的味道已經被他記住了!看著吧蠢貨!說不定等你哪天醒過來,你的頭顱已經被掛在光明教廷的門上,成為他榮耀的戰利品!”
惡魔不斷的說著惡毒的話刺激她,似乎想把自己受到的驚嚇全部還給她,而莎莉卻始終沉默著不開口。
“……你以為他需要你幫忙嗎?聖騎士是集攻防治療三位為一體的戰鬥機器,受到再嚴重的傷都可以用聖光術為自己治療,如果我再晚兩天醒過來,你這蠢貨就可以去見聖光了!復仇?哈!想都不要想!!”
惡魔似乎已經習慣她的沉默,自顧自地尖銳嘲諷著,沒想到莎莉卻有了反應,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嘶啞難聽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什麼?”聖騎士……可以自己進行治療嗎?塔多拉的話彷彿點亮了莎莉腦海裡某個灰暗的角落——
是了,她想起和希明第一次對上的時候,他就曾經將手伸進她的胸口,試圖把深藏在她身體裡的塔多拉揪出來,那時候她明明應該身受重傷,但其實並不。
這麼說,他確實可以為自己治療,可為什麼?……
想起希明重傷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模樣,莎莉的眼神陰暗了下來。原來這些,都是他裝出來的嗎?
她的拳無知覺地握緊了,發出輕微的‘喀喀’聲,彷彿預示著主人隱忍的憤怒。
那麼,他冒著危險救下她是為什麼呢?想自己動手,讓任務更完美一點?還是偉大的聖騎士閣下只是想體現自己的犧牲精神,卻壓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