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去解答,就我所知,許多媒體都已經開始準備行動了。”
“我們也要嗎?”
“對,之前田小姐查出他在臺灣的落腳處,地點在中部,我們應該找個時間去拜訪。”
“拜訪?他恨死媒體,你認為他會準備下午茶等我們登門嗎?”鬱敏嗤地一聲。
“不能明訪只好暗察,再不……當爬牆虎羅。”小方說。
他把好不容易跟蹤得來的地址交給鬱敏。
“我還裝針孔拍下他的裸照當證據咧!”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氣氛重新輕鬆,發火不超過三分鐘的段鬱敏,認認分分接手該做的工作。
“去你的,你有沒有那支廣告的資料?”
“我把它放在你的電腦裡面,開啟就看得到了。”
“謝啦!”
鬱敏開啟電腦,等待那位讓全世界女人瘋狂的史考特。
影片開啟沒多久,一個坐在山頂彈琴的男人吸引她的注意。
天!要不是他的背太寬、要不是他的胸膛太廣闊、要不是他起碼大了“他”三號,她會以為他是記憶中那個瘦削斯文、有雙重性格的男人。
鬱敏努力想看清他的正面,可是鏡頭拉得太遠。
接下來,他置身在一家古董樂器行裡,古色古香的牆面上,掛了各式各樣的樂器,他一下子拿起提琴拉幾聲,一下子吹吹長笛,正猶豫不知道要買下哪一個時,信用卡出現,替他買下了古董樂器店。
背景拉開,一個在音樂中起舞的男人吸引所有人注意。
難怪史考特會紅,他比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帥上幾十倍,一個才氣洋溢、五官俊美的男人,誰會不受吸引?
恍恍惚惚地……她的記憶回到那年夏天,回到他對她說再見的那個下午……
再回到高階住宅街,鬱敏心情愉悅。
當送報生的日子裡,這段路程總帶給她淡淡的幸福感,那是另一種生活層次,一種和她生活環境回異的生活方式。
將車停在樹蔭下,她抱起簡單的資料夾,裡面全是關於史考特的報導,那是田宜芬留給她的,雖然她很討人厭,但不可否認,她的敬業程度不得不讓人豎起大拇指。
這兩天她將史考特的所有報導讀過一次,就像小方說的,他很神秘,而且,的確時時刻刻都穿著高領衣。除此之外,有關他的生活,就像美國太空總署對於外星人的態度,連一分訊息都不肯外洩。
午後,風從樹梢帶來陣陣沁涼,在這裡,連風也顯得高階。
鬱敏還記得搬家前的那個下午,她特地從家裡踩著老爺單車,飆風戰警似的飆到這裡,指天指地發誓:“等我爸爸賺到很多錢,我會回來買下這裡。”
當時她的父親和人合夥開立一間清潔公司,全家對未來充滿信心,於是舉家搬遷到臺北。整整兩年時間,鬱敏是公司的基本員工,一到下課或假日,袖子捲起來,她開始作著發財夢。
幾年過去,她慢慢了解,爸的清潔公司只能帶來一家溫飽,她想買下高階社群,大概只能學學田宜芬,勤跑財經,誘惑豪門新貴。
緩步向前行,她不曉得史考特為何選擇在這裡居住,大部分的知名藝人都會住在臺北,能住得起這裡,未必住不起陽明山的高階別墅區。
算了,別花精神去研究史考特為什麼選擇這裡,有空的話,倒不如想想怎麼挖掘出他的秘密,比較有意義。
不過,她肯定,處理完這條新聞,她要順便回母校,拜訪老罰她站的訓導主任和久違的司令臺。
一抬眼,鬱敏的視線接觸到一對穿著旗袍的老奶奶和老爺爺,在她前方十步處緩緩並肩前行,他們手牽著手,彼此依靠。
自樹梢間灑落的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