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孟將軍!”
回答他的,是一騎如風,飛奔而過,只餘那在街道上紛飛的落葉。
“皇上!”福公公跌跌撞撞推開了正延宮的門,正喝了一口湯的女皇,差點被嗆到,“來人,給我拉下去斬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皇上!”福公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手指巍巍的指向身後,“是孟將軍,孟將軍去了長藍宮。”
“長歌?她此時不是應該在銅遼嗎?”女皇猛的站起身來,急急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罵,“是誰通知她的,事情有沒有講清楚?”
福公公一邊擦汗,一邊小跑步的跟上,“奴才還沒來得及問,將軍便已經衝進宮去了,攔也攔不住。”
“胡鬧,真是胡鬧。”
到了天藍宮,卻發現宮門緊閉,門外宮侍鼻青臉腫的倒了一地,一看到皇上到來,才有個宮侍爬過來回話,“皇上,孟將軍進了天藍宮,將奴才們都丟出來了,宮門從裡面插上,進不去。”
“一群廢物!”女皇恨聲罵道,一邊回頭,“來人,給我把門撞開。”
“皇上,孟將軍副將霜蕪,絳夏求見!”
“快宣!”這才想起,孟長歌有直入宮廷的特權,那些個副將可是沒有的,有了這兩人,也不怕長歌聽不進去話。
兩人進來,女皇的眼睛都睜大了。
俱是風塵僕僕,雙眼紅腫的樣子,軍師霜蕪也就算了,連那武藝超群勇猛過人的絳夏也是走路不穩跪都跪不下去的樣子。
“你們這是?”
“參見皇上!”兩人一邊見禮,一邊卻將眼光投向了那緊閉的宮門。
女皇也不與她們廢話了,“長歌一個人進去了,絳夏,你來把門開啟吧。”
絳夏乾裂得起了口子的雙唇抖了一下,終是低下頭去,“請皇上讓宮中侍衛代勞吧!”
“這是?”女皇狐疑的眼光掃向她。
一貫衣著整潔,永遠光鮮亮麗的霜蕪,扯了扯身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衣袍,答道,“臣等緊跟在將軍身後,已經使盡全力,還是慢將軍一步,這會兒,已經力竭近衰了。”
女皇皺了皺眉,揚手示意宮中侍衛開啟宮門。
費了一番工夫將門撞開之後,衝進來的人卻是呆住了。
孟長歌與孟長藍相對而坐,雙手相貼,孟長歌的髮色,已近灰白,而那已於清晨死去的孟長藍,兩頰卻慢慢泛起紅色。
霜蕪,絳夏兩人臉色大變,走近幾步之後,卻“撲通”一聲跪下了。
“快將長歌拉開!”女皇大聲喊道。
“來不及了,”霜蕪一臉灰敗,“將軍所練的百相神功,練到第八層之後,可以讓人起死回生,雖只有短短一刻,施功之人,卻要付出重則力盡而亡,輕則渾身經脈盡斷的代價。此時將他們拉開,也只是讓將軍死得更快而已。”
眾人張大了嘴,一時之間,靜寂無聲。
終於,孟長歌滿頭青絲,變成了雪白一片,她緩緩收手,將身前軟倒的身軀摟入懷中。
沒有看旁邊一眼,她只專注的看著懷中人。
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孟長藍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時之間,像是不知身在何處,茫然的眨了眨眼,“姐姐?”
孟長歌微微扯起嘴角,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藍兒,你又趁姐姐不在調皮了吧?”
眼淚慢慢的凝聚,長藍怔怔的望著她,“我不是你的弟弟。”
“那又如何?”孟長歌臉上神色絲毫未變,只是拇指輕動,拭去他眼角的淚,“我只知道,你是你,是我孟長歌要守護一生的人。”
“姐姐,姐姐,姐姐……。”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孟長藍雙手死死的抱緊了她,“姐姐,都是我的錯,害姐姐顛沛流離,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