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絳夏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去,那隻包著紗布的腳穩穩當當的踩在地上,當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狠狠的跺了跺腳,扭頭道,“都給你說騙不到將軍的,你還不相信。”
房門開了,凜冬走了出來,恨鐵不成鋼的嘆道,“誰讓你那麼不經激,幾鞭子便讓你恢復原形了。”
絳夏看看長歌懷中的逢單,轉頭罵道,“又不是你,你當然不著急了。要是真讓這先鋒軍被個男人得去,我以後還如何在軍中立足。”
凜冬輕笑,直直向長歌走來,嘴裡的話卻是向著絳夏說的,“你個笨蛋啊,你以為將軍捨得你被鞭子打到麼,也不動動腦子。”
走到長歌面前,抱拳行禮,“將軍,歡迎回來。”
長歌含笑點頭,“一別整年,凜冬的風采,猶勝往昔。”
凜冬撩撩頭髮,笑得風情萬種,“將軍也一樣,依舊是笑如春風。”
絳夏在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跺跺腳走過來,一邊小聲的嘀咕著,“叫我在那兒扮黑臉,你倒好,和將軍假兮兮的誇過來誇過去,和霜狐狸一路的貨色。”
凜冬站在一旁,笑道,“誰讓你比逢單都笨,看,他都知道將軍一定不會坐看他受傷的。”
絳夏再剜她一眼,又看回逢單,“我能和逢單比麼?誰不知道,將軍歷來都偏心他的。”
心不甘情不願的給長歌行了禮,“將軍!”
長歌好笑,“怎麼,絳夏吃逢單的醋了?”
絳夏不服氣的看她,“將軍還說要把我的先鋒營給他呢,這先鋒營可是我的。”
長歌笑意盈盈,“你要是連逢單都打不過,先鋒營你怎麼好意思再繼續接管呢?”
絳夏氣呼呼的嚷道,“我那不是裝的麼!”喘一口氣,指著兩人道,“而且,將軍,你到底還要抱著他多久?”
長歌看向懷中,短暫的停頓之後,飛快的放開逢單,一邊笑眯眯的回道,“這你也看不慣啊,不如絳夏你過來,我抱你吧!”
絳夏抖了抖,跳回凜冬身後,指著長歌,滿臉狐疑之色,“凜冬,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將軍吧?不會是其他什麼人假扮的吧!”
凜冬揚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所以我說啊,將軍,歡迎回來。”
長歌上前幾步,張手一攬,便將兩人的肩膀攬過,緊緊抱住,聲音有些低啞,“是的,我回來了。”
凜冬給她背上重重一拳,眼眶卻泛紅了。
而絳夏,還在那糾結將軍果然來抱她這個事實,渾身不對勁的動著。
晚上,幾個女人抱著一罈酒,一口接一口,大有一醉方休之勢。
幸而還有個滴酒不沾的孟秋,安頓了逢單的住處。
那是一間充滿了淡雅氣息的房間,蘇綿的窗紗,天山的紅木傢俱,還有梳妝鏡前大大小小琳琅滿目的各式小玩意,房間的擺設無一不精,無一不美。
逢單站在房中,半天沒有動。
孟秋倚在門口,“這是我家公子的房間。”
逢單俐落轉身,“我不要住。”
他的房間,她怎麼能容忍別人來侵佔?
孟秋伸手攔住他,“人都已經走了,這些死物還有什麼好在乎的。你只管住就好了,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了。”
逢單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孟秋盯著他,“你小看我家小姐了。”
輕輕掩上門,還能聽到她的聲音,“過去就是過去,小姐比誰都明白。”
痛過悔過絕望過,她再回來,便表示,已經過去埋葬了。
良久之後,張逢單才抬起頭來,眼睛裡有晶瑩在閃爍,“我還是,沒能像我所想的那樣懂你,是嗎?”
大漠孤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