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道不同,宇宙規則不同,但對於一些事情的看法,卻驚人的相同。可以說,道的演化不同,但基本的原理幾乎一致。
對方的生命大道,雖然被稱為翠玉之道,從天地中吸收玉石之氣,萃煉成玉髓融入全身,最終腦海之中形成神識之海。對生命的本質理解,和胡蒙林修煉的“建木訣”並無二致。
一面體會著生命真諦,一面檢視著每一處屋中的記憶,體會這個祖神曾經修煉的關鍵點。這個越無淳的幻境佈置得異常真實,連他感悟天地時的身體變化,甚至功法運轉都如栩如生,讓胡蒙林省去了很多時間。
閒暇之時,胡蒙林化指為槍,練習越無淳的武技。雖然感覺很彆扭,但不乏精妙絕倫之處。
終於,胡蒙林再一次看到了最後一個屋子,越無淳還是平靜地坐在哪兒!胡蒙林手中槍芒一閃,“不要裝了,你還活著呢,想騙我還差了一點點!”
越無淳一動不動,胡蒙林淡淡一笑,“知道你最大的破綻是什麼嗎?”
看著越無淳紋絲不動,胡蒙林笑道,“因為在第一次我進入到這個屋子時,你一動不動,只是在我碰碎物品時你才動,那一次你知道我碰碎的是什麼嗎?”
越無淳面上忽然有了變化,“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真是一個天才,比我還要天才!即便你發現了破綻,為什麼還要修煉太虛訣?”
胡蒙林樂了,“功法又沒有錯,為什麼不修煉呢?我對比了我們兩個宇宙的修煉,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這世間,總是有一些基本的規則在執行,不論哪個宇宙都是相同的!”
越無淳一揮手,“坐吧!我沒有惡意的,你一定看過我蠶食很多人的畫面了,說實話,到現在我都不能原諒自己,但讓我重新選擇我依然會如此!”
胡蒙林點頭,“心有所盼,欲有所求,當然會有所為!我理解你,或許在那樣境況下我也會如此選擇!只是我不能理解,在我們這個宇宙,你為什麼要滅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呢?”
“那個宗門對我來說只是隱藏之地,我最終還要回到黑石宇宙。而她們,會和我去嗎?再說了,如果她們知道我真實身份,會認同嗎?與其讓她們被別人欺壓,成為別人的奴隸,不如我結束她們的痛苦,重新轉生吧!”
胡蒙林搖頭,“說穿了,你還是自私而已!如果我沒猜錯,畫面中還有一些你隱藏了的東西,你那個妹妹現在…”
未等胡蒙林說完,越無淳忽然痛苦地彎腰坐了下來,“你說得對,我就是自私,為了不再失去她,我把她,把她也吞了!”
看著越無淳抱著自己的頭痛苦地掙扎,胡蒙林轉身走出了屋子。越無淳看上去心思縝密,堅毅果敢,但實際上一次次失去,已經讓他變成驚弓之鳥,總害怕失去,結果成了一個瘋子!
胡蒙林第一次見到越無淳時就發現了異常。雖然他不懂幻術,但他明白一點,真實的幻術往往來源於現實。比如這些記憶過程,完全是越無淳自己經歷的事情,所以異常真切。而胡蒙林破碎的那件東西,卻是一個不應該存在這個屋子的東西——女式檀木盂盆。
而在所有畫面中,只表現了越無淳去向妹妹告別,然後就結束了,生離死別的不捨,或者瞞著妹妹遠赴他鄉的畫面,應該是他記憶最為深刻的部分,卻出乎意料地沒有留下來。
加上越無淳最後竟然沒有告訴他,那個妹妹去哪兒找,所以心思縝密的胡蒙林判斷,這一切都有可能是個陷阱。
而越無淳不敢向胡蒙林直接下手,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此時無力甚至畏懼胡蒙林,或者準備利用胡蒙林脫身!
當越無淳抱頭倒地後,所有屋子瞬間煙消雲散,整個空間恢復了原有的翠綠色,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到處都是散亂的綠石。
胡蒙林現在明白這些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