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看到馮清如揪心的模樣,心疼卻不得不理智的勸阻。
人生如棋局,一步走錯,滿盤皆是生離死別。
他怎能看著他陪伴多年的馮清如落到如此境地?
“可是,我想見李奕!我想看看他是不是還好好的!”馮清如眼角噙滿了淚,內心急切地快要燒出火來。
“郡主,現在這種時候,一定要冷靜啊!千萬不要與陛下生了嫌隙!”王遇苦口婆心地勸道。
如今能打亂馮清如方寸的,估計也只有李奕一人了。
馮清如哀婉地嘆了一口氣,駐足痴念。
“為何會到如此地步?”
她仍是茫然不解,為何事情會突然轉變到此。
“對了!郡主!我剛才去天牢的時候,遇見了抱公公!”馮清如正在憂傷地出神,王遇卻又猛然橫插了一句。
“抱嶷?”
“嗯!奴才看見他進了天牢!”王遇將剛才看到抱嶷的事情,告訴了馮清如。
“他進去了?”馮清如起初疑惑。
“嗯!”
“唉!~進去就進去吧!或許是弘兒派他去的!”馮清如轉念一想,抱嶷進天牢應該是替拓跋弘做事,便不以為奇。
“是!”王遇點頭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馮清如蓮步走出了殿外。
她站在房簷下,昂首看著這萬里無雲的藍天,開始悵惘。
……
與此同時,翠屏在尚食局被落葉三人數落了一頓,氣惱地回到了長秋宮。
實際上,因為拓跋弘的事,李鸞早已經對馮楚楚恨之入骨了。
“夫人還是先想想皇子的事情吧!這可是直接關係到夫人的性命啊!”看到李鸞過於在乎馮楚楚的動向,翠屏又急忙切入正題,轉回了重點。
“嗯!~”李鸞悶頭應了一聲,繼而仔細琢磨地說道,“不過~他們說的好像也對,我印象中是有這麼回事!……不對!先帝的李貴人不是好像生了陛下,就沒有被賜死?”
李鸞話說到一半,一卡一跳的。
聽到這話,翠屏愁眉苦臉地搖了搖頭。遇到這麼個不好記性的主子,她也是無語了。
“哎呦!那是夫人記錯了!李貴人哪裡沒有被賜死?她不是最後被賜了一杯毒酒嗎?她死的晚,完全是因為先帝給太后情面,顧念他們與李貴人之間的情誼!不過,這到最後,不還是沒有免得了那杯毒酒?”翠屏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解釋道。
李鸞正坐在桌前,身後站著兩個宮女,悠然自若地吃著面前擺放的葡萄。
雖然被禁了足,但是她的衣用具物還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誰讓她是個懷有身孕的人,還是個有可能懷的皇長子的人。
翠屏大步流星地跨進門,便將食盒猛地砸在李鸞面前的桌上。
李鸞嚇了一跳,瞪著睜大的眼珠子便白了翠屏一眼。
除了她這個陪嫁丫鬟,宮裡估計是找不出第二個敢對李鸞的人了。
翠屏站在一旁,糾糾著嘴,鼻子還一鼓一鼓地喘著粗氣。
誰能料到,這只是去了一趟尚食局,竟然能遇到這麼多事,竟能吃了一肚子氣?
“你這丫頭,今天是不是吃火藥了?做事毛手毛腳的!”全不知情的李鸞接著摘下一顆葡萄,一邊剝著皮,一邊嬌聲嗔怪道。
“夫人!你說這楚仙宮的,是不是太欺負人了?!”翠屏疾步上前,跟在李鸞的跟前叫囂道。
“楚仙宮?”李鸞梗著頭,納悶地問道,“楚仙宮的人怎麼了?”
“楚仙宮的人說,如果夫人生了皇子,就會依照祖制,被陛下賜死!壓根沒有希望當皇后!”翠屏帶著哭腔,委屈地快要掉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