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想只是覺得一次性打一場大的,多立下些功勞,以後到了門中好升遷,可殷飛要負擔的遠遠不止這些,他的升遷與否已經遠遠不是戰功問題了,或者說他本人也並不是特別在乎這些東西。他只想著儘量多的賺錢,之後拿到本界最後一份密錄,開啟那個封存著強**力的靈核,飛到上界去,至於本界的事情,將來恐怕就和他關係不大了。
而想要賺錢的話,當務之急就是將鬼王寺徹底滅掉,把東南海貿牢牢地把握在手中,公孫敬已經把王陵江的來意全盤對他托出,他同時也知道這位王長老人還不錯,但下這個命令的人乃是鶴勝之,一個脾氣不怎麼好,修為和地位又非常之高的長老。自己用小聰明和雞賊手段應付王陵江不成問題,可若是鶴勝之親自跑來讓白山劍門停戰,而公孫敬自然也是用現在的理由,先把事情推給江南,但推到江南之後,他這邊怕是頂不住的,哪怕令狐彥的修為比那鶴勝之還強,也扛不住人家背後天下第一宗門的強大勢力。
所以他必須做點事情,讓整個江南的人和他站在一個戰壕裡,或者乾脆把江南綁上他的戰車,那時候看他鶴勝之有多大的膽子,敢於不顧整個江南的民意,硬要他罷兵停戰。
如何能把整個江南的人和他綁在一起呢?答案非常簡單,徹底消滅鬼王寺的海上力量,只要把那隻數目龐大的船隊全部滅掉,他殷飛就是整個東海最大的船主,同時他也將整個東南沿海所有地區全部開墾出來,那可是幾乎相當於兩個江南加東海的龐大商業區,而且還是沒怎麼開發過的。面對著如此巨大的利益,他殷某人不相信江南的商人們會不動心,只要他們動了心思,同意和自己合夥兒去幹,到了那個時候,他還真想看看,鶴勝之是如何讓整個江南的大戶們將嘴裡的肉吐出去的,若是鶴勝之真敢這麼愣幹,這一局他認栽。
時間,地點,何時出戰,如何列陣,如何堵截,一條條一款款的作戰方案,在眾多艦長和襄贊們的計議中紛紛出爐,江南艦隊十六艘炮艦,兩艘噴火船,還有兩艘武裝巡弋船都得到了命令,按部就班的回去準備了。而那些武裝商船則要跟在大船周圍,起到配合與保護的作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整支艦佇列陣出發,向著鬼王寺船隊所躲藏的無名小島駛去。
鬼王寺船隊的總管事百劫禪師已經有些心力交瘁了,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都要安排人四處劫掠,同時也要非常謹慎的注意不要被殷飛的人盯上,加上島上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及門中傳來陸戰大敗的訊息,讓這位原本精神健碩的金丹修士變得滿臉愁苦,特別是首明山大敗,他的好友驪山禪師被俘,如果不是知道海上的重要性,他都想親自帶人把好友搶回來。
可如今在海上混,也不再是那麼容易了,這幾天殷飛的船不斷在這個小島附近的海域晃盪,如果不是他的人躲得快,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被抄家了。
明天再做最後一次,然後無論如何要換一個地方生活了。
帶著這個念頭,這位金丹長老盤膝而坐,進入了冥想之中,直到一個時辰之後,他感受到了黑夜中劇烈的火光,以及寧靜夜空裡那隆隆的炮聲,知道自己還是慢了一拍,殷飛似乎已經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地。他猛地張開眼睛,正要吩咐弟子傳達作戰命令,卻發現自己對面坐著個面目清秀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根三尺來長的樹枝,正對他露出陽春三月般的微笑。
“閣下是?”百劫禪師問道。
“令狐彥,殷飛船上的總軍師。”
“知道了,白山劍門新近聘用的那個客卿長老。”儘管在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