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自己挖的是哪一座皇陵,只是前明皇陵珍寶無算,想必白雲航必有所獲,紫冰蘭問道:“莫不成夫君送與牛相爺的就是當年從皇陵中掘出來的明器?”
白雲航點點頭道:“我送的那是心痛不已,那筆買賣雖大,可是那麼多人一分,我就分到了兩件,全送給牛相爺,結果牛相爺就賞了夫君我兩句話!”
“那兩件明器,若是拿到市面去賣,好歹也有幾千兩銀子……可是人家牛相爺就賞了這麼一句話!”
當然了,雖然都是真革命,可一個是革死的命,一個是革活人,雖然性質相近,但實質卻不相同。牛相爺在前朝雖然是個進士,可落魄得很,別的不說,光看看他永昌元年進了燕京的時候,只忙著籌備登基大典,四處向人遞貼子,招攬門生,開科選舉,這怎麼是一個丞相的作為,丞相的權勢就侷限於此嗎?這只是內閣首輔的格局。
雖然大明已經二百多年沒有丞相,以至於大夥兒忘記丞相的威風了,可這也著實說明牛相爺當年的落魄了。
因此對於掘了明陵,解了自己心中之氣,牛金星那是暗中樂開了懷,可是他最終只賞了兩句讚語,這表明了什麼問題?
關鍵就表明了白雲航的禮不夠重,他牛相爺可是朝中文官第一人,資歷再無人能及了!平時經手的明器沒有幾千件也有幾百件了,隨隨便便一件都能值萬金,既然見得多了,對白雲航從明陵掘出來的這兩件自然看不中意!
因此白雲航說道:“以我所見,牛金星平時的銀錢都是以數十萬計,隨便從中抓一把都是幾千幾萬兩銀子,所以我們這一回送禮要有針對性!”
何謂針對性?倒是張雅楠是玩仙人跳出身,對人的心理最為熟悉:“投其所好!”
“我送禮再重,對於牛相爺來說,也是樁小禮物,咱們在登封縣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可到了漢京,隨隨便便一個京官,都變成咱們的老爺,因此我們要投其所好!”
無論哪朝哪代,歸根到底都是一個由人情網路組成的王國,正所謂拿人的手短,可是這些京官胃口太大,白雲航和洛河七姐妹這些年頭雖然是積蓄了銀子,可是真要拿出來填送禮這個無底洞,那怎麼都不夠填的。
張雅楠對人的心理揣摩得最清楚:“只是象牛相爺大官,怎麼樣才能投其所好?”
白雲航點點頭道:“說得極好!我請大家過來,就是研究這個問題!”
知已知彼,方能百勝不敗,京官再大再威風,可他終究還是人,終究能被糖衣炮彈攻破,可關鍵是怎麼找到突破口。
送禮是一門學問!
送禮是一門大學問!
送禮是一門極精深的大學問!
白縣令雖然少年老成,可在這方面終究還是集合集體的智慧進攻攻關。
這已經不叫行賄,這種送禮已經超出送禮的範疇,叫做政府公共關係,是一門值得研究的藝術。
一幫女人在這方面提出許多開創性的意見,特別是張雅楠更是提出一個好辦法:“既然彥清風當年是順軍中的大將,那麼不如讓他以開戰友會的名義召集些高階武將!”
“好!好主意!我們可以以無償提供贊助的名義,這是個好法子……可是文官那邊怎麼辦,彥清風可不認識多少文官!”
不過白雲航知道彥清風手上還有一件殺手鐧,但這個殺手鐧彥清風恐怕不到最後關頭不會施放出來,看著他嘴角的苦楚和自信。
最後白雲航對於一家人的任務作了總結:“我們這一次到漢京最關鍵的任務就是送禮,但不能傻送,要送得巧妙!”
“我們最關鍵就是送禮的技巧,我聽說少林寺那幫和尚賣龍虎七絕丹,現在招代表已經到了這等程度:用一個空盒子作禮物,讓考官當客戶,但他們無論用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