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散盡纏頭跟我從良,只是象我這等俠少,怎麼會為一顆樹而丟了整個森林……”
此言一出,旁邊眾人都是讚不絕口,白雲航又一轉頭,卻看到那位朱清海已經將那商人說得有些意動:“王公秘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只是要投了多少銀子?有風險沒有?”
白雲航對面的桌子坐了個黑衣漢子,頭載三角帽,一張四方臉黝黑,手上盡是老繭,顯是個武功好手,腰間鼓鼓,也是個多金之輩。
還好,這等場合尚未見過光頭和尚,否則白雲航真對這少林寺的風紀完全失望,正這時只聽到一聲雷打地巨響:“你這狗官,看什麼?”
白雲航一呆,就見對面桌子的黑衣漢子眼睛死死地緊盯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得罪這漢子。
他此次是穿了件官服,依大順律官員不得出入這等***場所,自然不敢把事情鬧大,趕緊低下頭品了一口茶,茶竟是上好的普洱茶,要知道現時雲南仍是李定國轄下,這普洱在中原可以賣得天價,入口之後白雲航只覺得甚是舒坦。
沒想到那黑衣漢子竟是不依不饒,他繼續罵道:“狗官!你來這來幹什麼!給我爬出去!”
這黑衣漢子無事生非,張亦隆已經站了起來對罵道:“你這人,為何無事生非……”
他說話底氣有些不足,那黑衣漢子當即伸出食指指著白雲航罵道:“這等絕色女子的初夜,自然非得由我道真杯來享用不可,豈不是你這等披了人皮的狗官所配有的……小香,到我這邊來……”
這個時候就聽到那在一旁侍侯白雲航的姑娘說道:“道大爺,奴家這就來!”
原來白雲航這張桌子原本是這道真杯常坐的位置,這小香姑娘也是他的老相好,沒想到今日讓白雲航捷足先登了。
白雲航相貌不差,又穿了這樣一樣新制官服,自古以來姐兒愛俊是至理名言,那小香不禁便多看了他,偏生伺侯道真杯的姑娘竟是白雲航路上遇到的那個勝東施一籌,堪與無鹽比美的姨娘。
道真杯自然有冷落之感,再看臺上的李玉霜用期盼的目光看著臺下,目光盡在這幫英俊年少之間打轉,道真杯長相粗魯,李玉霜自然只看了他一眼就移開,心中不禁越發鬱悶。
這幫俠少各有後臺,打架一轟而上,還帶著大隊跟班,道真杯自認惹不起,那射斬空雖然單身一人,可是泰山派和皇家走得很近,自己雖然開罪得起,但最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最後把目光落在白雲航和張亦隆這一樣。
白雲航雖然出身草莽之中,現在看起來卻象是個文弱之輩,正巧那小香和李玉霜都把目光放在白雲航的身上,道真杯再也控制不住,當即發作。
眼見就要衝突,因此有人勸道:“兩位大爺莫要爭執,誰能與李姑娘相伴今夜,關健還是要看手底上的銀子多少……”
這是正理,雙方都無話可說,張亦隆貼到白雲航的耳邊輕聲說道:“大人,人爭一口氣啊!今晚一定要拿下,我這裡還有些碎銀!”
那臺上的姨娘正好說道:“這位大爺,誰能與李姑娘相伴今夜,就看現在了……哪位大爺先開價!”
那黑衣漢子道真杯搶先一聲大吼:“老子出十兩銀子!”
他話音剛落,崑崙派段別情已經說道:“為了李美人,咱出十五兩!”
黑衣漢子道真杯又是一聲怒吼:“二十兩!”
莫無簫猶豫了一下,說了句:“二十五兩!”
殺父之仇只值十八兩,這美人卻要二十五兩,也難怪他猶豫一會,價格開到現在,報價都了緩緩了一下,朱清海陪伴的那個商人喊了句:“三十兩!”
白雲航卻是不動聲色,那黑衣漢子道真杯瞧了瞧臺上那楚楚可憐的李玉霜一眼,苦思了一會,才說了句:“再加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