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海妖道膽敢販賣五石散,實在是罪無可赦!請徐夫人放心!”
趙雪芬又抽泣地說道:“大人!此事絕非這四海妖道一人,其間必有幕後指使,求大人一併懲辦!”
白雲航笑了笑,卻說不出話來,趙雪芬這話本是隨意出口,現是見白雲航有些猶豫不決,當即跪地不起,哽咽道:“大人,只求您為民女作主啊!”
李玉霜責備道:“雲航,這是為民除害大快人心之事,也可以為趙姑娘伸冤洗雪,何樂而不為?”
郭雪菲多個心眼,她說道:“夫君,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之處,說將出來咱們夫妻好好商議便是!”
這一說,趙雪芬當即抬著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白雲航:“大人,只要您能為家夫報仇雪恨,民女將這萬金家產盡數相贈!”
白雲航搖搖頭道:“我白某不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輩,玉霜、雪菲,咱們既是夫妻,還有什麼話不可以說!”
“這個案子牽涉太大了,第一個便牽涉到天龍幫,不過我是在朝的官員,倒也不懼,只是這次也牽扯到些官員……”
李玉霜當即洞明白雲航之意,他白雲航只是登封一個小縣令,自有比他來頭更大之人,那邊趙雪芬抱住白雲航的雙腿說道:“大人,只求你一句話,民女願意做奴做馬報答大恩!”
這趙雪芬本已是柔弱之姿,這時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更是那淚眼婆娑,白雲航拉著她膩滑的纖手說道:“徐夫人,您先請起來吧,咱們坐下從長計議便是!”
趙雪芬總算站起來,李玉霜用溼毛巾擦擦了她的淚臉,勸解道:“徐東家雖然走了,可還給你留這麼大的家業,這事若傳出來,下午那幫人都要上門來了……再說了,為徐東家雪恨也要養好身體!”
趙雪芬總算強行止住悲傷,白雲航輕聲說道:“這次案子可麻煩著,我手下審了一下,居然把洛陽府的推官大人也牽扯了進來了!”
按順制,每府設推官一人,主管全府刑獄,和白縣令同為正七品,只是這府裡的官員總比縣裡的民員要高出一點,何況登封縣隸開封府,想要插手洛陽府的案件困難重重,只是趙雪芬卻是有點幾分剛毅之色說道:“白大人,我不管他是什麼推官拉官,我只知奴家要為夫報仇!”
白雲航又是苦笑一聲道:“這事沒有這麼簡單,牽連進來的官員為數不少,聽說我們河南某一府的都尉大人都牽涉其中!”
都尉的級別就比白雲航高出很多,這是從五品的官職,掌管著一府的兵馬,趙雪芬雙目緊盯著白雲航問道:“敢問白大人,何時辦了這案子!”
白縣令也是沒想到這案子竟然牽涉到這麼多官員,在官場講究的是官官相護,萬一因這個案子得罪了上司,以後的前程也就毀了,因此他猶豫一下才說道:“夫人切莫著急,我立即去請教雨小將軍!”
雨小將軍是從四品的武官,見多識廣,在朝中奧援眾多,白縣令便想到了他,有他指點雖不敢說萬無一失,可總有二三成的把握。
當即不理會趙雪芬那幽怨得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白縣令先回衙泡製一通呈文,然後快步溜到了雨小將軍的軍營之中,通了名姓之後,幾個親兵將他領進了帳。
這中軍帳簡潔得很,雨小將軍見白縣令走了進來,臉上神態淡淡,一揮手請白雲航坐下來,也不開口。
白雲航當即遞上了呈文,那是他精心泡製的呈文,剛破案的時候就已經在構思腹稿,雖然是為查辦五石散案有功人員請功的呈文,卻大大地吹捧了雨小將軍一番,還將他列為首功第一。
當然雨小將軍事後當然也會投桃報李,向蘇會辦行個給白雲航請功的呈文,雨小將軍呈文的份量與白雲航自己寫的可是不可同日而語。
雨小將軍初是一喜,繼而臉色凝重起來,他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