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便陪你去燕王府好了,免得明日你還要再走一次。”
楚方玉和常森快步走出酒樓,直奔燕王府方向去了。沈子成經此一鬧,酒興全無,便意興闌珊的回家去了。
翌日一早,沈子成穿戴整齊,將大內親軍都督府的腰牌收好,打聽清楚了大內親軍都督府的所在,便大搖大擺的叫了輛馬車,朝大內親軍都督府去了。
這大內親軍都督府氣派非凡,兩個青石大石獅子聳立在門口,四名錦衣衛士手按秀春刀站在門口,目不斜視,氣度森嚴。沈子成剛剛走近,便聽衛士喝道:“站住,什麼人?”
沈子成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朱棣賜予他的腰牌,遞給那衛士:“在下蘇州沈子成,有事要求見大內親軍都督府毛指揮使。還請通報一聲。”
那衛士半信半疑的接過腰牌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腰牌不是別人用的,正是朱棣自己親用的,上邊的符印便是指揮使的符印。那衛士臉色變幻不定,低聲對同伴說道:“先看緊了,容我進去稟告再說。”
其餘三名衛士答應一聲,盯緊了沈子成。沈子成也不著慌,毛驤看到這塊腰牌,自然知道是朱棣的人前來見他。雖然毛驤貴為大內親軍都督府指揮使,可疏不間親,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朱元璋面前最得寵的燕王朱棣,更何況朱棣還是他的老上級,餘威猶存。毛驤會不會做人就看今天的表現了。
果然,過不一會兒,那衛士便出來了,恭恭敬敬的雙手將腰牌遞給沈子成,說道:“這位公子,指揮使大人在正堂相候。”
沈子成淡淡一笑,跟著那衛士緩步朝正堂走去。遠遠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公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正堂門口。那男子朝衛士丟個眼色,衛士便轉身告退了。那男子這才對沈子成笑道:“蘇州沈公子是麼?本官乃是大內親軍都督府指揮使毛驤。你可是奉了燕王之命前來見我的麼?不知燕王有何吩咐?”
沈子成在毛驤面前可不敢放肆,這人就是整個大明的特務頭子,現在還沒有東廠西廠這些太監搞出來的玩意。毛驤就是天下獨一號的人物,地位相當於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局長,要是得罪了毛驤,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沈子成躬身施禮道:“沈子成見過指揮使大人。這次在下正是奉了燕王之命前來大內親軍都督府。”
毛驤今天早上起床就覺得有些不順,眼皮一直在跳也就罷了,吃早飯的時候居然能咬到舌頭,就知道今天的運氣不妙。
一看是燕王的人來了,十有**不是問太醫院的事情就是問關於身世謠言的事情。
為了這些事,毛驤最近可沒少捱罵,每次被朱元璋叫去,都被罵得狗血淋頭。要說毛驤辦事不力也的確是委屈了他,整個太醫院被他翻了個底朝天,可是那些人就是不招,這件事偏偏還做不得假。誰都知道洩露太子藥方和造謠朱棣身世是什麼樣的罪名,毛驤也不敢拿著自己的腦袋去冒險,給他們來個屈打成招。
這些日子來,毛驤一想起那些關在牢裡的人,就氣不打一出來,新納的第十六房小妾入門都一個多月了,才溫存了兩次而已。這大內親軍都督府榮耀是榮耀了,官兒可難做啊!
“哦,燕王近來可安好?”毛驤先不說什麼事,先問候一下上級的身體健康,這也是做官的巧妙之處。
“有勞指揮使大人掛念,燕王身體安康。”沈子成不再繞彎子,直說道:“其實燕王讓我來,是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只要是本官力所能及的,無有不從。”毛驤這話還是給自己留了餘地。力所能及就無有不從,那要是力不能及,就怪不得毛大人不幫忙了。
沈子成笑道:“這事也不難辦,燕王叫我來問問,太醫院惠民藥局的王德芳,可有嫌疑?他的案子審的怎麼樣了?”
毛驤心裡一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