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強的確是硬骨頭,但在陸飛面前,多硬的骨頭都不好使。
一連四拖鞋打下去,硬骨頭也得乖乖俯首稱臣。
“我是。”
“我是遲強,別,別打了。”
“現在我問你話,你老老實實的回答。”
“如果我對你的回答不滿意,後果自負。”
“我問你,前天上午,是你們哥倆帶人去葛家燒鍋砸店打人的嗎?”
“我......”
“啪!”
“啊——”
“是,是我們。”
“我們叫了二十四個人去的葛家莊,人是我們打傷的。”遲強說道。
聽到遲強坦白,馬廣義頓時不好不好的了。
“遲強,你不是跟我請假去錦城參加婚禮嗎?”
“你怎麼去幹這事兒啊?”馬廣義問道。
“老闆,您這話是啥意思?”
“是您讓我們去教訓葛家人的呀,您怎麼不承認了?”
“老闆,我們兄弟鞍前馬後跟你這麼多年,你不能卸磨殺驢呀!”
“您得救我們啊!”遲強含糊不清的喊道。
轟——
聽到這話,馬廣義震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遲強,你小子瘋了?”
“我他媽什麼時候讓你去教訓葛家人的?”
“我對你不薄,你可不能含血噴人啊!”
“老闆,您說的這是啥話?”
“明明就是你叫我們做的。”
“我們跟葛家燒鍋無冤無仇,要不是你叫我們去做的,我們能動手嗎?”遲亮說道。
“放你媽的屁!”
“你們兩個王八蛋啊!”
“我拿你們當兄弟,給你們買房,給你們配車,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你們這樣冤枉我,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陸老闆,我沒有,不是我叫他們做的。”
“我發誓!”
“要是不相信,您馬上報警,讓警察介入調查。”
“我馬廣義沒有做過,也沒有指使過這兩個王八蛋。”
“我問心無愧,我不怕調查。”
馬廣義氣的渾身顫抖,激動的說道。
陸飛皺了皺眉頭,馬廣義眼神堅定語氣決絕,可遲亮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狡黠和竊喜。
陸飛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之前李蘭芳說過,那夥兒歹人來到燒鍋,葛長青只說了一個沒有,對方馬上動手打砸。
要是馬廣義授意,最終的目的肯定是得到五百年陳釀,否則沒有任何意義。
可那夥歹人的行為,根本就不是買酒,而是從一開始就奔著砸店打人去的。
這跟馬廣義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馳。
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綜合種種,考慮了半分鐘,陸飛馬上有了決斷。
“遲強,你跟我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我們老闆,馬廣義。”
“啪!”
一拖鞋下去,遲強鼻子歪到一邊,兩個鼻孔血流如注。
“誰指使的?”
“馬廣義。”
“啪!”
“啊——”
“曹尼瑪,有種你殺了我,你就是打死我,也是馬廣義指使的。”遲強大吼道。
陸飛把拖鞋丟到一邊,拍拍手說道。
“有種!”
“的確是條硬漢。”
“不過栽在我手裡算你倒黴,老子專門收拾硬漢。”
“剛才從你弟弟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來,你們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