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其他,若是讓兵部調撥軍械,只怕讓人起疑。再者,神武衛所用器械肯定和其他衛所不同,所以微臣斗膽,蓄養了一些匠人,讓他們根據神武衛的特點為將來打製兵器,做一些準備。”
朱棣沒有見罪,只是呵呵笑了一句道:“還要特製兵器?”
郝風樓道:“正是如此,畢竟又不指望神武衛衝鋒陷陣,尋常的刀劍對他們沒有意義,所以微臣並不打算給他們長刃,倒是一些便於隱藏的武器更適合他們。”
朱棣頜首點頭道:“不錯,是這個道理。”
鐵匠們得知‘主人’來了,一個個出來拜見,誰知郝風樓的面相並不似什麼金貴的主人,因此大家一起上前,紛紛向朱棣行禮,齊聲道:“拜見老爺。”
朱棣被惹得哈哈大笑,手指著為首的一個老工匠道:“我也不是你們的正主,你們的正主在這裡。”
工匠們頓時尷尬,又不得不向郝風樓行禮。
郝風樓倒也不客氣,點頭道:“不知我交給你們的圖紙,可趕製出來了嗎?”
鐵匠們頓時尷尬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那年老的鐵匠苦笑道:“老……少爺,小人們幾番鍛造,雖然改進了不少,可是依舊……”
郝風樓打斷他道:“問題出在哪裡?”
這鐵匠答道:“火候。火候不足,去除不了雜質,因此產不出更純的生鐵,雖然百鍛成鋼,可是先天不足,所以……”
郝風樓微微笑道:“我也早料到是火候的問題,其實鍛造的根本是鍊鐵,否則技藝再好,沒有好鐵,那也是枉然。可是鍊鐵的根本就是火候,生鐵煉得好不好,就看這火候夠不夠足,不過你們為何不用風箱?”
鐵匠道:“用了,可是依舊還是差了些。是那些木匠們趕製出來的,確實好用,可是……”
郝風樓道:“你帶我去看看那風向。”
鐵匠們引著郝風樓到了茅房裡,郝風樓便看到爐擺著一個風箱,風箱很古老,是用木頭和牛皮製成,郝風樓蹲下來看了看,隨即道:“可以讓木匠對這風向改進一下,加大一些風力。你們是用什麼生火?”
鐵匠道:“自然是木炭,不過說實在的,小人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這鍊鐵不易,花費也是巨大,要煉一斤鐵,不只是需要十斤鐵石,還需七斤木炭,所費頗多,少爺,咱們已經糟蹋很多錢了。”
郝風樓莞爾一笑,他猛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年代,鐵的價值很高,練出一斤鐵來不但需要大量鐵礦石,還需要近十斤木炭,要燒製十斤木炭,又需要人砍伐樹木,燒製成碳,其中所費的人力物力可是不小。
也正因為生鐵的產量不高,耗資極大,所以鐵既是極為重要的軍事資源,與此同時,成為了流通的貨幣,鐵能成錢,也在於他的價值。
郝風樓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假如自己能大量的壓低制鐵的成本呢?一旦有了這個念頭,郝風樓終於意識到什麼叫做穿越者的優勢。
不過他不露聲色,眼下不必急,且讓這些工匠們慢慢熟練了再說。
郝風樓和鐵匠的對話,站在一旁的朱棣並沒有打斷,等到郝風樓從茅屋中出來,朱棣才抿嘴笑道:“怎麼,你對鍊鐵也有興趣?”
郝風樓道:“倒也談不上興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偶爾向他們討教一下。”
朱棣卻是不由感嘆道:“朕並不喜歡文人,你可知是為何?他們太過清貴了,總是不肯放下身段。不過你一個千戶和鐵匠討論這些未免有點失了身份,想來,你年輕輕便有如此擔當,和這個也分不開關係。”
朱棣對郝風樓有了一種更深的認識,一個年輕人總是出人意料,從前朱棣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現在管中窺豹,卻突然發現這傢伙總能出人意料,想來和平時這些生活上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