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信服他……”
朱高邃說到得意之處的時候,不禁眉飛色舞,頗有些炫耀的意思,無非是說,自己手裡已有了班底,足以和太子抗衡了。
至於那個叫賴俊的,郝風樓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又怎會沒有摸清他的底細,此人確實沒有什麼行跡惡劣的地方,不過唯一的缺點,似乎只是好色,不過一個男人好色,莫說是武官,便是文臣,那也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那些個清流,還以喝花酒為體面的事呢。
郝風樓知道朱高邃其實不過是想向自己證明自己,卻還是不擴音醒他:“殿下要和太子較勁,靠武官是不成的,難道殿下要靠他們謀反不成?”
朱高邃一時語塞,竟是說不出話來。
郝風樓又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一些,便道:“其實多幾個朋友,也沒什麼不可,只是懂得分寸就好了。”
朱高邃只是點頭,只是談性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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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那兒已經給內閣下了條子,自是讓內閣好生琢磨一下郝風樓的建議。
而對此,內閣的表現出奇一致,除了那模稜兩可的楊榮,其他以解縉為首,態度已經不言自明。
到了九月月底的時候,這件事拿到了廷議討論,結果也是異口同聲的反對。
廷議之後,這廷議的結果自要向呈上宮中御覽,而接下來,朱棣便命解縉、黃淮、胡儼、楊榮四人覲見了。
大家聚在了暖閣,朱棣呢,顯然是半宿未睡,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解縉不露聲色的坐著,心裡在想,陛下如此,卻不知所為何事,莫非是為了那暹羅,這未免有些過了,暹羅畢竟只是化外之地,何至於天子如此勞神。
這時候朱棣撫案,含笑道:“諸卿,這天氣要轉涼了,連朕都有些吃不消,你們呢,也要謹記多添幾件衣衫,這幾個月,抱病的大臣有不少,你們是朕的左右臂膀,卻不能出什麼岔子。”
眾人自是連忙應下。
為了活躍氣氛,解縉便笑著道:“有陛下這句話,那病魔怕也不敢招惹微臣人等。”
於是大家都莞爾,朱棣也配合似得笑了笑,旋即他拿起御案上的一分奏疏,道:“廷議的討論,朕已看過了,北京的擴建,勢在必行,可是反對的人有許多,尤其是新任的戶部尚書,哎,朕看了之後,便在想,若是夏元吉在,雖然他也會反對,可是他掌戶部,朕要交代他的事,即便是再如何艱難,最後也總能擠出點錢糧來,朕記得郝風樓有句話,叫做這戶部的錢糧就像蘸水的面巾,擠一擠,總是會有的。”
朱棣這番話,似有對夏元吉的懷念之意。
這倒讓在座的學士們心裡在嘀咕,莫非夏元吉又要重新起復了麼,其實這大臣大起大落,倒也是常識,有時候陛下討厭你,恨不得立即將你攆出去,有多遠滾多遠,可是人便是如此,時間久了,就不免唸叨到你的好處,說不準心念一動,又官復原職,那也不一定。(未完待續……)
第六百八十七章:聖意
對此,解縉心裡卻有些不舒服,新任的戶部尚書是他的人,而夏元吉固然和自己的理念一致,可終究不是自己人。
就如這夏元吉固然是支援太子,可是在私交上,卻與太子保持距離,這樣的人當然對太子和解縉有好處,可是用起來,卻總是不順手,有時候人太注重於品德,做了君子,反而對別人來說是個麻煩。
現在陛下有思念夏元吉的心思,誰能保證,什麼時候又將這夏元吉召回來,以夏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