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臉,也是他,現在脫離險境,她還是不踏實,想著有他陪,才能安心一點。
莫懷遠怕自己聽錯,只怔怔的看著床上的人,她指尖冰涼,像是怕極了被拒絕,還微微顫抖著。
他恍惚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能沉默著,不動也不出聲。
“陪我。”她囁嚅,挨耳光的時候,腦袋嗡嗡的響,她想,完了,今晚怕是真的走不脫了。後來他來了,本來還一直死撐著的人,剎那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眼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或許是莫明的信任,信任他能帶她走,這樣,她便不願意再死撐。
莫懷遠輕輕吸了口氣,一抬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放低身體坐到床邊,輕聲道,“我不走。”
安好閉上眼睛,就那麼自然的斜靠了過去,他的肩很寬,靠起來很舒服。
莫懷遠感覺到肩上的重量,不動一動,她的發尖輕掠過他的臉,癢癢的,夾帶著淡淡的洗髮水香。他不敢動,可下一秒就不受控制的扭過頭,輕輕吻上她的髮際線。她跟身邊其它的女人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他一時半會理不清,只是,他就是不願意唐突了她。
他的唇很軟,額前被輕觸的地方,暖暖的伴著溼潤,安好閉著眼睛,明知道他在做什麼,卻不願阻止,兩個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居然都不覺得累。
手機一震一震,像是在提醒著什麼,安好只覺得臉上冰涼,伸手一拭,居然滿臉是淚,她拉起被子,將自己迅速埋了進去。她的性子確實彆扭,不喜歡讓任何人看見自己那彆扭的脆弱。
莫懷遠看她又避開自己一個人難受,心底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偏又不知道要怎麼辦。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眸光不自覺一黯,想也沒想,直接結束通話。
“安好。”他彎腰去拉她的被子,“把頭露出來,別悶著自己。”
安好不理他,被子還是被拉了下去,露出臉來,呼吸順暢了好多。
“安心休息,這裡很安全,需要什麼按鈴叫服務生就是。”他不放心的一點一滴交待,現在,他要去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
“嗯。”他還是要走,雖然那麼艱難的開了口還是沒能留下他,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被擊散開去,丁點不留。或許,再也不會開口,免得又是更多的失望。心裡好生難過,卻又不能表現在臉上,只是閉著眼睛,輕嗯一聲,算是應了。
“睡吧,我晚點再來看你。”臨走之前,他低頭,輕輕觸碰她沒有血色的唇。
本來用力攫住,卻被餘下的理智生生阻止,那樣的自己很壞,會讓人覺得趁人之危。
若不是今天他邀項明軾早早上了山,然後及時趕了過去,後面的事情,他真的不敢假設。因為一假期他就怕,怕什麼都來不及。
她們去的飯店他聽說過卻從未去過,飯店老闆貌似也不是什麼太入流的人物,梁瑋倒是比較熟。出事那會,他剛巧撞上跟自己投緣的城北家的老五,還沒寒喧兩句,梁瑋的電話就來了。他聽完電話,整個人差點失控,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倒流了起來。老五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拔了身後保鏢的傢伙就給了他,他有事不能親自去解圍,卻又不放心,最後點了幾個人跟著他。
他急紅了眼衝進飯店,剛巧撞見她結實了捱了畜生的巴掌。下一秒,他想都沒想,直接扣了班機。只會打女人的畜生,殺一個少一個。很快,項明軾也衝了進來把梁珂牢牢護在懷裡。看著懷裡的女人緊閉雙眼臉頰發腫,他就忍不住想殺人。項明軾趕忙勸阻了他,讓老五的人留下來善後,天太黑不好下山,他們只好迅速回到山裡泡溫泉的度假村,請了醫生檢查傷勢,所幸沒有大礙,要不然,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所幸,一切都還來得及。
安好只覺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