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說幹就幹,我照著十歲少女的樣子做了一個漂亮泥偶後,把小憐的魂引入新偶人,然後把舊的那個就砸了。
我對陳帥虎說:“既然我倒哪裡都避不開這個異靈,我們還是退房搬回去吧,就不要白白浪費錢了。”
陳帥虎想了想覺得也是,於是我們倆收拾收拾。又搬了回去。
誰知我們倆剛大包小包地走進蓮花公寓,保安家的妞妞就撲了上來,對我又撓又抓。
我邊躲邊擋:“妞妞,你幹什麼?”
妞妞不肯停手,嘴裡嘟嘟囔囔地說:“打你個壞蛋,叫你欺負小憐妹妹!”
我說:“哪有啊!我哪有欺負小憐啊,我今天還給她換了個漂亮身體呢!”
妞妞不依不饒地說:“你把小憐妹妹的媽媽趕走了,小憐妹妹都氣哭了!”
聽了妞妞的話,我和陳帥虎都愣住了,我們相互看了眼。異口同聲地說:“原來是小憐乾的!”
我拍拍自己的腦袋,唉,真是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難怪房間裡氣場會正常,小憐在這個房間生活久了,早就和我們的氣場相融。已經不似那些外來異靈了。
想想也是,小憐跟了小熙那麼久。對小熙很有感情了,現在小熙因為我而離開,小憐突然失去媽媽,當然會這麼恨我了!
我對妞妞說:“妞妞快停手吧,哥哥知道錯了!”
妞妞說:“哥哥快把小憐妹妹的媽媽找回來吧,小憐妹妹沒有媽媽很可憐的。”
我邊哄著妞妞,邊趕緊上樓。我一進屋就把小憐的偶人捧出來,賠罪道:“小憐,乖女兒,是爸爸的錯,爸爸這就給你媽媽打電話,你離不開媽媽的話,我就把你帶去美國陪她。”
我撥打小熙的電話,卻發覺她的電話已經是空號。我發她微信,也已經被拉黑名單。
小熙就這樣徹底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心中萬分沮喪,感到頭暈噁心,便倒在了床上。
我埋怨我自己,怎麼早沒考慮小憐的感受呢,難怪她要在我身上撒氣,真是活該。我感覺自己好失敗,每個身邊的女人都會受我的傷害。
陳帥虎給我倒了杯熱水,對我說:“你別忘了服藥,小熙的事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多想了。小憐你也不用太擔心,以後我多哄哄她就好了,明天我就給她買一整套的芭比娃娃來陪她。”
我頹然說:“陳帥虎,我就是胸口鬱結的慌。我感覺北京都呆不下去了。”
陳帥虎說:“可是你能去哪裡呢?連智通大法師都對你說了,心中的結化解不了,你躲哪裡都沒用的。”
當天夜裡,我服了鎮靜劑還是睡不著,心裡痛苦到了極點。我走出陽臺,望著夜色下的北京城,想到了張姐。
我默默對張姐說:“張姐,我現在完全理解你的痛苦了,原來抑鬱症能這麼折磨人,像一條蛇一樣緊緊纏著我的心,我透不過氣來,感受不到一點快樂!相比之下,縱身一跳是多麼的快樂!”
我鬼使神差地爬上了陽臺護欄,學著張姐的樣子,緩緩張開雙臂。
我閉上眼睛,腦子一片空白,身子慢慢往前傾去。
突然,身體被往後一扯,我摔倒在了陽臺上,一雙看不見的小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
我坐在陽臺的地上,頓時淚流滿面。
小憐的拯救讓我腦子清醒了很多,她一個小小嬰靈,承受著靈魂無法投胎轉世的痛苦,尚知道來救我,我要是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那就太自私了。
我擦乾眼淚,悄悄回到自己床上,居然睡著了。
從這以後,小憐再也沒有跟我搗亂過。
我也打過幾次炎月的電話,可她從來沒有接聽過。其實我每次打,心情都很矛盾,希望她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