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從塗毅房間裡躥出來,向電梯跑去,從這段監控錄影來看,根本沒有白衣女子的影子。
看完錄影,我向安保部致歉,說錢包可能在回酒店之前就丟失了。
我回到塗毅房間,開啟房間所有的燈,想著要不要回家。
看看塗毅的樣子,還是不放心留他一個人在酒店,我只好硬著頭皮住下陪他。幸好明天是週六,我不用上班,打算挺過今夜後,明天再補覺。
躺在床上電視看到後半夜,除了購物節目已經沒有其他可看的了,肚子餓得咕咕叫,起身燒水泡了泡麵,泡麵的香味把塗毅饞醒了,他睜開眼說:“別一個人吃獨食!給老子也泡一碗!”
可吧檯上只有一桶泡麵,我說:“等著吧,等老子先吃剩了,再餵你!”
塗毅連滾帶爬下了床,奪過我的泡麵,假裝“呸呸呸”往裡面吐口水,然後對我說:“想吃我口水不?不想吃滾一邊去。”
“你特馬真噁心!”我罵罵咧咧地穿上衣服,走出房門,準備去酒店旁邊24小時便利店再買一點吃的。
走到電梯旁,按了半天不見電梯下來,想想反正樓層也不高,就走消防通道吧。
我拉開消防門順著樓梯通道往下走,四周靜悄悄地,只能聽到我自己的腳步聲。
走到二樓轉彎處,一個黑影把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就是剛才那個黑衣女子,大概是喝多了,坐在樓體上睡覺,旁邊有一些嘔吐物,應該是她吐的。我悄悄從她身邊過去,卻被她一把拉住。
她醉意朦朧地說:“帥哥,帶我去喝一杯!”
我厭惡地掙脫她的手,快步走出酒店。
城市便利店閃耀著溫暖的燈火,我走進去選了泡麵和火腿腸,想起那個嘔吐得神志不清的黑衣女子,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又加了一杯熱豆漿。
回到酒店消防樓梯,黑衣女子仍然坐在那裡,她衣著暴露,消防樓梯通道溫度又低,凍得嘴唇都有點發青。
我把熱豆漿塞進她的手裡,她抬頭看看我,隨即用豆漿暖著手,說:“謝了。”
我多了一句嘴:“你為什麼坐在這裡?”
她用手向上面指了指:“因為只有這裡沒有攝像頭,保安不會來趕我。”
我說:“看你凍成這樣,趕緊回家吧!”
說罷我就走上五樓,回了塗毅房間。
塗毅吃飽了肚子繼續呼呼大睡。我吃完東西也困得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我們倆醒來,已經是快中午邊了。
洗漱好,塗毅說請我吃中飯,我說昨天喝多了酒,也沒太大胃口,就在酒店吃自助餐吧。
於是上了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從高處望著底下如同螞蟻搬的車流,我心想,人生其實也和螻蟻一般渺小。
吃飯的時候,塗毅對我說:“老頭子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今年我必須去家裡的企業上班,所以,我快樂的人生到此就結束了。以後老子要是混得好,你就別來找我了,哪天要是落了難,你得管老子吃飯。”
我微笑著對他說:“滾犢子,去死好嗎?!”
塗毅說:“別介,好基友一輩子,除了學生時代幾個哥們,從今往後,哥再也不可能交到真心的朋友了。”
我想想也對,這個社會不就這麼現實嗎?
兩人都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飽了,想想每份588的自助餐價格,我心猶不甘,就走到餐檯前再取些水果吃。
服務員新上一盤榴蓮,馬上被食客搶光了,我看到盤子裡還有最後一塊,裡面用夾子去夾,不料有人手更快,搶先夾住了榴蓮,我不滿地回頭一看,卻是那個黑衣女子。
我說:“怎麼又是你?”
黑衣女子說:“好稀奇,男生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