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大可不必。
舉杯敬了滕王三盞酒,堂內賓主的氣氛還算融洽。
不過李欽載總覺得不大自在,因為滕王的眼神有點嚇人,一會兒陰沉地盯著他,一會兒又露出嫌棄抗拒之色,臉上的表情不時咬牙切齒,或是堆出一臉假得不能再假的應酬式微笑……
李欽載心頭髮緊,這貨來者不善呀。可是令他滿頭霧水的是,自己何時得罪過他?
“滕王殿下,不知是路經幷州,或是打算在幷州長住?”李欽載含笑寒暄道。
滕王脫口道:“你管得著嗎?”
李欽載:???
滕王面不改色飛快改口:“哦,本王的意思是,可能會盡早離開幷州。”
說著滕王加重語氣補充道:“……帶小女一同儘早離開幷州。”
李欽載哦了一聲,假客氣道:“如此匆忙,何妨多駐留些日子……”
滕王再次脫口:“你想得美……”
李欽載:???
“咳,本王是說,不留了,不留了,趕緊上路方可趨吉避凶。”
李欽載嘆了口氣,這位傳說中的皇叔,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說話古里古怪的,而且總感覺他對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
身為幷州刺史,剛剛打壓了糧商,如果說滕王對他有敵意,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些被打壓的糧商與滕王脫不了干係,動了人家的利益,自然對他有敵意。
李欽載思忖半晌,努力委婉地道:“滕王殿下當知,幷州今年大旱,城裡城外民不聊生,百姓需要糧食度此難關,下官為黎民生計,如佛祖降魔,難免發幾聲獅子吼……”
滕王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聞言還是禮貌地虛應道:“好,好,吼得好,吼得好。聲音吼得響亮,本王聽到了……”
李欽載:???
然後滕王語氣一頓,也非常委婉地道:“本王聽聞李縣伯新婚不久,尊夫人還是小女多年閨友,本王倒是想勸勸李縣伯,做人啊,要知足,已經擁有的東西要珍惜,莫太貪婪……”
李欽載眼角一抽,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所以,這是在警告我適可而止,不要再動他的利益了嗎?
呵呵,你在想屁吃呢,百萬黎民的死活繫於一身,我能適可而止?
李欽載臉色微沉:“殿下恕罪,下官的做法雖有些激烈,但問心無愧,不僅如此,下官還要繼續做下去,直到達到目的為止。”
滕王愣了一下,頓時大怒。
當著本王的面竟坦然說達到目的為止,一點都不掩飾的嗎?如此公然惦記本王的女兒,欺人太甚。
臉色迅速陰沉下來,滕王表情陰鷙地道:“李縣伯,莫忘了你剛新婚不久,如此作為,豈不令新婚夫人心寒?”
李欽載眯起了眼睛,目光露出寒光。
特麼的,威脅我還不夠,還想威脅我遠在渭南的婆娘?
這就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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