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命良策,心中叫苦不堪,只把雙手死死抱緊,再也不松。
船上眾人忌憚雷星手中的霹靂彈,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時之間,各懷機心倒也安然相持。
忽然,有一片烏雲把月亮掩住,四下陷入無盡黑暗,黑暗之中發出了兩聲利刃破風之聲。
雷星肝膽欲裂,叫喊道:“都別動,快點燈來。”
接著,聽到金鐵交鳴,磕碰出無數細小火星,又“叮噹”一聲大響後似有銳物釘入船木。
等老船工慌慌張張舉著燈籠走來,才看清沈如月和冷月影各執斷劍相持,而林天鴻則橫笛護在胸前。
沈如月問道:“師姐,你幹什麼?”
冷月影冷冷說道:“你又是幹什麼?”憤憤地坐回了原處。
沈如月歉意地看了林天鴻一眼,也坐回了原處。
獨孤冷月微閉著眼睛,看也不看,說道:“無用!”也不知是在說沈如月還是說冷月影。
剛才是沈如月阻止冷月影偷襲林天鴻,而林天鴻用笛子同時打折了她二人的劍。這變故雖未涉及雷星,可著實把他嚇的夠嗆,他用肩頭頂了一下王興。王興會意,把燈籠奪過來,幫雷星防護。
杜飛虎嘿嘿冷笑,說道:“有意思!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冷月宮門下高足可真是機敏的很呢!只是杜某實在看不出這是演的哪一齣?好像是內部不睦啊!也幸好如此,林兄弟,你小老弟不錯,還是過來靠哥哥坐吧,我這把虎頭刀可不會走偏鋒。”
林天鴻感激一笑,說道:“不必了,謝杜大哥好意。兄弟也不會輕易被偏鋒傷到。”
獨孤冷月說道:“杜堂主,你是聖教信徒,可知道本尊的身份?”
杜飛虎說道:“知道啊!早先就有耳聞,我一直還不信堂堂冷月宮主竟也會對咱們聖教俯首稱臣?現在才敢斷定。”
獨孤冷月不忿說道:“俯首稱臣?哼!那你還敵友不分。你可要站定了立場。”
杜飛虎說道:“杜某一向恩怨分明,立場堅定,但對於鬼鬼祟祟,偷襲暗算,是不敢恭維的,也更不敢苟同。哎?啊!”他突然驚撥出聲,退了兩步。
王興也一躍而起,說道:“水!怎麼有水?”他拿燈籠滿船底照看。只見船內已汪了一大片水,斷劍釘入處汩汩上冒。
王興說道:“這鳥船真不結實!船工快過來,船漏水了。”
杜飛虎拔出斷劍,用腳踏住漏處。
老船工唸叨著:“哎呦!這是艘老船,本就在修整,爺們非讓開船,這不,漏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找破皮、破布把漏處塞住,拿木板鐵釘鑲好,又拿水瓢向外刮水。
兩岸傳來了高昂悠長的雄雞鳴唱,天際已現出一線魚肚白。
老船工顫顫走來說道:“各位大爺,行了一夜了,前面找個地兒停船吧,再往前可就到了黃河了。這個時候黃河水大,沒有牽拖,把不得舵,會翻船的。”
那崑崙派呂會聲翻著白眼,有氣無力地說道:“快······快停船吧,我可受······受不了了。”
杜飛虎貫會駛船,知曉其中險惡,說道:“停船靠岸吧,我可不想掉到黃河裡喂王八。”
老船工如逢大赦,連聲答應。
獨孤冷月掃望眾人,冷冷說道:“不許停船,繼續前行。”
老船工一呆,吞吞吐吐說道:“可是······這······”他望向杜飛虎,想從他那兒得到定論。
獨孤冷月一抬手,掌風落處,艙門被擊的粉碎,喝道:“不得停船。”
王興離得近嚇了一跳,又被碎木屑崩到了頭,對獨孤冷月不敢發作,便對老船工喝道:“羅嗦什麼?快開你的船。”
杜飛虎想要再言,又嘆氣說道:“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