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地在心裡咒罵了他幾個回合,佔色雅緻的噙著笑,臉上沒有半絲不對勁兒的表情,撫了撫額頭,她故意裝著沒有聽明白權世衡的話。
“二伯真是太操心了,我們都過得挺好。少皇他也總是念著你,總說老一輩的,就只剩下一個二伯了,怎麼也不抽空回來瞧瞧大家夥兒?還有老五,老五也是,每次見面,總免不了提你一嘴。”
裝逼!
一樣的粗話,是她對自己說的。
明明權少皇晚上都帶著唐瑜了,她還能笑著說出這種話來,她也很佩服自己。
而她從容的表現,同樣讓權世衡意外。
換了別的女人,遇到這種事兒就算不一哭二鬧三上吊,多少嘴裡也得冒點兒酸味兒吧?!而她竟然毫不在意。如果不是缺心眼兒,就是她壓根兒就沒心眼兒。
權世衡笑呵呵地撐著她的金屬柺杖,手裡一下一下的摩挲著,語氣溫和地說:“你這個孩子,就是心眼兒太實了。老四和你的事兒,我啊,差不多都知道了。今天二伯找你過來,就是想要問問你,怎麼考慮的?”
“什麼怎麼考慮的?”佔色裝不懂。
權世衡卻不允許她裝糊塗,直接給挑到了檯面兒上。
“聽說老四這個臭小子,把唐家小丫頭都給帶回家去了,整天同進同出的……哎,這事兒給辦得!雖然你們倆是親姐妹,可也不能同時跟了一個男人,你們的媽媽也是不會允許的。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的態度。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做主?
他要做什麼主?
權少皇為什麼和唐瑜同進同去?不都是拜他所賜麼?這廝竟然能完全忽略掉差人綁架自己的事兒,舔著一副關心的面孔大言不慚。
真夠不要臉的!
目光微閃,佔色淡淡地笑,“二伯,這句話,你不是應該問他才對麼?”
審視著她的臉,權世衡也笑了。
“說得對,等那臭小子到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外面再次響起了三聲敲門兒聲,而進來的男女正是權少皇與唐瑜。已經換了一身兒衣服的唐瑜,還是那麼小鳥依人地依在權少皇的身側,一舉手一投足,全是嬌俏可人。而男人桀驁剛毅的身姿,挺拔得如同一顆佇立的勁松。不得不說,乍一看上去,這倆人兒還真是登對兒。
而且,相比於佔色這身兒老土得實在掉分的裝扮,唐瑜身上曲線妖嬈,奶白的肌膚,山水般毓秀的身體,像一朵盛開在夜晚的含羞花骨朵,美豔絕倫且顯而易見。完全一個天與一個地的差別,直接就把她給比了下去。
不僅是她驚豔。
權世衡渾濁的目光裡,明顯一亮。
那一閃而過的光芒很複雜,佔色不知道用什麼詞兒來形容好。
貪婪?佔有?迫急?……好像都有,卻又都不準確。
總而言之,看得她滿身的刺撓感。
好一個老色狼,人妻控!
瞅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佔色,權少皇不動聲色地轉開了頭,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摟著唐瑜的腰就坐在了另一邊兒的沙發上,那動作裡的溫柔和憐惜,看得佔色的心尖兒上直髮麻。
坐在中間主位的權世衡,已經收回了落在唐瑜身上的目光,朝著沙發上的權少皇一掃,冷冷地哼了一聲,手裡的金屬柺杖也隨著往地上一杵。
“你們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事兒要說。老四啊,你說說你,快要三十歲的人了,在個人問題上,怎麼還這麼拎不清呢?現在這個情況,你準備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權少皇慵懶地笑著,與佔色選擇了同樣的反問。
面色一沉,權世衡長輩般教訓,“老四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