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相當一部分人來說,這些政績是觀瀾的政績,這繁榮景象也和他們沾不上半點關係。
大宋朝在繁榮背後其實還藏著一分隱憂,觀瀾臣子在榮耀之下亦存在一絲不安。
而看似平靜無風的開封城,其實已是。。。。。。
暗流湧動、山雨欲來。
“今天的事,老師都知道了?”
范仲淹聞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邁著步子緩緩向前。
“聽說了一些。”
“有人這是要拿今天的事做文章啊!”
唐奕點頭,“奕想到了,只不過。。。。”
只見范仲淹笑了,“只不過你想不通,誰還有這個本事與你為敵,對嗎?”
唐奕點頭,算是預設。
“我試探過趙宗球,觀其應變,不象是有備而來。”
“所以,汝南王府的可能性不大。”
“除了那個死而不僵的魏國公,弟子還真就沒想出來誰能在這個時候與我為難了。”
“汝南王府?”范仲淹冷笑。“哪還有什麼汝南王府?”
“也不可能是魏國公。”
“哦?”唐奕疑聲,卻有不同意見。“老師可能還不知道,今日早朝,已經有人上表了,奏請官家追封趙室先輩。”
“其中就有一條,追封趙廷美王爵。”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不是追封王爵那麼簡單。
趙廷美是太宗貶下去的,也是他忤逆叛亂的罪果。復封王爵就是推翻太宗的決斷,也是魏國公折騰這麼多年要為先祖平反的根本所在。
“魏國公又動起來了。”
“呵呵。”
范仲淹乾笑兩聲,搖頭道:“這肯定不是魏國公所為。”
“哦,為什麼?”
“子浩先別問為什麼。”范仲淹看著街上的人群,面容平淡無驚。
“老夫只問你,六年前,魏國公為何遁回西北?”
唐奕不加思索,“大勢已去,為救自身。”
“那你覺得,六年後,魏國公還鬥得過你嗎?”
“。。。。。。”
“他當然鬥不過。當年先帝西去,為了安撫上下,你寬待於他,並沒有趕盡殺絕。”
“如今之勢,唐子浩更是如日中天,空前絕後,魏國公不傻,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又跳出來,以卵擊石呢?”
“找句話說,他已經順從了六年,安安分分了六年。以他的表現,你也好,官家也罷,介不介意在他百年之後還他一個好名聲,進而還趙廷美一個好名聲呢?”
“。。。。。”
唐奕徹底無言,一味想著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倒是真沒有老師看的透徹。
“那老師覺得,今日要追封的奏摺既然不是魏國公主使,用意又何在呢?”
“那是一種試探。”范仲淹坦然道。“拿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試一試官家是什麼反應,你又是什麼反應。”
看向唐奕,“這種事,這些年你見的還少嗎?”
“。。。。。。”
“我的傻孩子啊。。。。”范仲淹蒼聲一嘆。
“哪有什麼幕後主使!?哪有什麼到底是誰?”
“你,還有你的支持者,擋了所有人的道!”
“不需要密謀,更不需要主使,人心都是自私的,自然而然就有人要站出來為自已搏一搏了。”
“。。。。。。”
見唐奕還是低頭不語。范仲淹繼續感嘆。
“今日在朝上,那一本上去之後,沒人反對吧?沒人為太宗說一句話吧?”
“這就是人心,只要一個引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