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
這賊婆子嘴賤心黑,六嬸看她就噁心。自然不想碰到她。
但是,偏偏此時碰到,讓六嬸心裡說不出的通透。而且,只要搭眼一瞧,就知道這位是來幹嘛的,更讓六嬸心裡暗爽。
徐婆子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一班僕從,抬著小包、大箱各色禮品著實不少。
見遠處行來的六嬸,徐婆子不禁眉頭一緊,“這窮婦怎麼又來?”
不等徐婆子先開腔,六嬸遠遠的就怪叫一聲:
“呦!這不是徐牙婆嘛?怎地?這是去下聘?不知是成了哪家的好事?”
在張家門口還能是去哪家?再說,她也明知徐婆子不是下聘,都許給馬大偉了,她還下什麼聘?
徐婆子被她咽的這個難受,她當然不是來下聘的。提請都還沒過,下什麼聘?只不過,錢家這回下了血本,這回讓她帶著重禮來提親,就不信那張全福眼見這麼重的禮金不動心。
“呦,六姑婆這一身好不貴氣。怎麼,馬大偉那個下人,還對張家小娘不死心?”徐婆子毫不示弱,論吵架,鄧州城她還真沒怕過誰。
六嬸也不答她,而是圍著那幾個擔著禮品的僕從繞了一圈。嘖嘖言道:“老姐姐,還真是好生意,說的都是鉅富之家的媒,這聘禮可不輕啊,夠我們小門小戶掙上一輩子。”
徐婆子哪知道六嬸心裡埋著壞,得色道:“六姑婆算是明白人啊,張家四娘可不是誰都能惦記的。沒有點家底,也好意思登張家的門?”
六嬸恍然道:“原來還是來提張家的親的?還是錢二公子?”
六嬸一撇嘴,“那老姐姐可要小心了,錢二那副德性,吃喝嫖賭樣樣在行,將來四娘要是在錢家過的不好,老姐姐可是要被張全福戳脊梁骨的。”
她陰陽怪氣的樣子讓徐婆婦無名之火暗躥,皺著老臉沉聲道:“過的好不好是他們兩家的事,與老身何干?你莫要妄言詆譭!”
“怎是詆譭?”六嬸佯裝不解道:“說媒納緣,本就是一手託兩家,好與不好全在媒人的一張嘴。這裡面的責任,老姐姐做了這麼多年牙婆,當比老身知道的清楚啊。”
“你!”徐婆子一時無言,只得恨恨的道:
“勸你一句,別在這瞎摻合,就算老身說不成這門親,他馬大偉也不用做這個白日夢。張四娘就算瞎了眼,也不會去馬大偉的窩裡受罪。”
六嬸不以為意,又羨慕地看了一眼那大包小包的禮品,轉到徐婆子身前,高深一笑,“馬家成不了,那錢家就能成?”
徐婆子一聲冷哼,“錢家富賈一方,就算張老闆一時心有疑慮,早晚也會明白與錢家結姻的好處,不愁他不應下這門親。”
六嬸暗笑,也不知道這賊婆子哪來的自信,心說,你越囂張,一會兒就越難受。
不再理會陰著老臉的徐婆婦,六嬸上到張家門前,扣響門環。
出來應門的張家僕役,開門一見是六嬸,急忙作了個揖,笑著恭敬道:“嬸子怎麼才來,老爺在堂上恭候多時了。。”
說著,就引著六嬸朝院內行去,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徐婆婦和那一堆禮品一眼。。
。。。
六嬸進門之前,挑釁地斜了徐婆婦一眼,讓徐婆婦好生氣悶!
“什麼情況?老身攜重禮來訪,怎麼還沒人搭理了?”
心中忐忑,下意識地就跟了進去。
。。。。。
第27章 問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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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子心中揣揣地跟進了張家院子。卻不想,領路的那僕役回頭瞪了她一眼,攔住去路,冷冰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