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跟什麼?”我的語氣不善。
他說去取錢。
我說你找我借不行嗎非得拿自己錢花的舒服啊?
他愣了一下說你沒帶那麼多。
我把錢包亮給他看,他就傻了,一直到向護士交完款之後他才想起來說好下午要去採購吃的。
下午的時候,我們去超市和肉食店還有冠生園買東西,大包小包裡裝著的全是女生想看有不敢看得東西。
“這麼多糖,吃得完嗎?”他奇怪的問,隨手抽出一包阿爾卑斯來晃了晃,據說那個東西很好吃,我一種口味買了一大包,這一個春節,嘿嘿……
他全然不知道我的計劃,他這一下午除了對於食物的困惑以外,大概最好奇的就是我那個錢包,搞到最後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有這麼可怕嗎?我覺得很平常啊。
果然是他太窮了。
我一直沒敢問他這五年時怎麼過來的,大學,找工作,到了爺爺住院的時候又花了多少錢,春節怎麼過得……
我怕問完之後,會有一種覆罪感。
雖然我也知道我離開的五年錯不在我,但是他要比我更加無辜。我能做的,只是補償。
想到這裡,我伸手把那包他還在一直看的奶糖搶過來,開啟,剝好,喂他吃下去。
他含著,“好吃哦……”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帶了一股奶香氣,我禁不住誘惑,又用嘴把他嘴裡的糖奪了回來,在剝一塊巧克力給他。
這麼晃晃悠悠,一直到了晚上,我去漱口,滿嘴的甜味,再這麼下去,只怕先胖起來的是我……
和張愷他們約的是在高一時常去的避風堂,一現在地眼光來看,那裡的飲料實在是不怎麼可口,但是,只是為了一個回憶,我提議了這裡,張愷也是贊同。
那天,我和林倚臣來的早了,窗前的位子不錯,我卻避開,換了一個幽靜地地方。林倚臣什麼話也沒說,我也不知他是否記得,那個位子,是我們高中最後一次來避風堂時坐的,那時,魏光還活著。
我已經二十三,林倚臣也已經二十二歲了,可是,他永遠在五年前活著,頭上的,永遠是十八歲的天空。
下意識握住了林的手,有了個確定,現在的我,有了幸福,卻比以前更加害怕失去。
我給他要了一份草莓雪球,他有些不滿意的說想喝啤酒,我說不許,他說現在他已經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了。
“你又欺負他,嘖嘖,這可不對,順帶一句,啤酒喝多了也容易變胖。”張愷一面說一面八大衣放在椅子上。
“小姐,來杯啤酒。”我打量張愷一眼“你怎麼還是這副打扮,我可不想讓人家以為我和黑幫有牽扯。”
張愷自顧自的先是把手機關上“難得的聚會,我可不想讓人打擾。”然後叫了一杯咖啡,又點了煙,被我摁掉。
他不滿的說你管得真寬,然後又把手機開啟,放在大衣口袋裡。“怎麼樣,小林,李洋這傢伙技術不行吧。”
一口可樂沒喝完全都被我噴出來。還好那個孩子壓根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繼續和他的啤酒。
張愷和我見此狀嘆了口氣,林倚臣在這幾個人裡,最不會和張愷相處,那傢伙一會一個笑話,迷迷糊糊的就被損了一頓,所以他一向是本承著能躲就躲得原則。
這麼說來,他還是很喜歡周奇峰的,有的時候他找我我不在,周奇峰就給他講題,也是溫柔的大哥哥的樣子……不,應該說周奇峰對待宋順義以外的朋友都是很溫柔的。
我看看外面,想著那三個人什麼時候會來,結果就看見那麼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光明正大的停在門口。
“張愷,太誇張了吧。”我指著那輛很多人駐足圍觀的火紅色的車子無力中。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