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裡難受的不行。巴不得他趕緊走。
此後他隔三差五就來晃一晃,搞得我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
後來南洛卿,這位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學生會主席不知道怎麼聽說我從來不好好吃午飯,就改成每天中午定時定點把午飯要麼託人要麼他自己送到廣播站來。我受寵若驚。
後來漸漸習慣,我跟他說,“你是我的好基友。”他秀美的眉頭一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低頭扒飯不理我。由此我有了一個長得超級帥實際是我的男神的好基友。
這樣的位置很安全我不想打破,可是後來轉來一個大小姐。
我從來不知道大學也能轉學,但是我再一次深刻理解錢的重要性。
“南主席,是我男朋友。”她轉來沒過幾天就從一群勢力女人口中得知南洛卿跟我每天中午廣播站“**”的事,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我正舉著南同學帶給我的糖醋里脊往嘴裡塞。
動作一下子僵持,我挺尷尬,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應該放下還是繼續吃下去。南洛卿很淡定的把飯盒蓋子開啟,開始給我剝龍蝦。空氣凝固下來,其實南洛卿從來沒給我剝過龍蝦殼,他嫌棄油光光的噁心我也覺得那麼好看的手指頭做這種事情太掉份兒。蘇蘇不知道。
她用怨婦那種惡毒的眼神緊緊盯著我,然後一字一頓,“我會贏的。”我揮揮手,“我相信你。”我跟南主席根本沒開始過,所以我不可能會輸。
再後來,我想我明白所謂輸贏是什麼意思。一種輸,是南洛卿根本不會愛自己。另一種,是被對手逼退。蘇蘇很聰明,她明白第一種絕無勝算。
那天中午後幾天的一個週末,我被爸爸一個電話叫回家裡。巨大的殺字噴滿了一整面牆壁,大門上糞便的印記依稀可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哆哆嗦嗦掏出鑰匙開門,看到門口晾著的,洗不乾淨的,沾滿狗血的衣服。回想起來大概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再也,再也不想接近南洛卿了。
我向父母道歉,收拾好家裡的一切回去學校。心灰意冷,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後來南洛卿再來找我,我沒拿筷子沒動勺子僵硬的坐在那裡,一字一蹦,“以後,不要來了。”
他身子一僵,緩緩抬頭看我,眸子幽深似海,只是冷笑,“呵呵。”
以後就真的在沒見過。想來也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結果被我這麼明白的拒絕,多措傷自尊啊。我的世界從此灰暗下來,連走路都心不在焉,後來就出了車禍。
呵呵,也不算是車禍,因為有人,關鍵時刻推了我一把。南洛卿住院了,我只是擦傷。蘇蘇在醫院急診室外面瘋狂的扯我的頭髮,好多黑色的長髮緩緩從半空飄落,掩映在她如瀑的紅髮裡,像極了當時他烏黑的碎髮混著鮮血淌在我手心的樣子。
為了心安,為了逃避,我去了義大利,從此渺無音訊,刻意跟所有人斷了聯絡。
一呆就是六年。
Para。3
我在義大利受益良多,後來進入dei做了副編輯,再後來在我的申請下調離回國為《錦素》時尚雜誌工作。
坐上飛機之前我給自己非親非故的男閨蜜打了電話讓他候在飛機場等我,李寅成滿口答應表現得很開心。其實我跟他認識了四年,只在網上開過影片而已,但是直覺告訴我他人很好,所以很信任他。有時候李寅成自己還會感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不怕我拐走你?
我笑呵呵的發過去一個笑臉說,你魅力大,征服我了怎麼辦吧。他得意的回覆我,涼拌!我可以負責!但是不能以身相許!像我這種男人應該有很多老婆!
我不屑的嘁他,就你那傻樣吧。
回國的心情出人意料的平靜,我在飛機上踏踏實實睡了一路。下飛機的時候看見一張紅豔豔的大橫幅插在一堆明星海報熒光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