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數。唯獨這魏五,卻讓他佩服之至,剛才把酒相談,見魏五又見識超卓,便深以為意,想將這魏五推舉給李慕馨的身後勢力。
李青蓮頗有些恃才傲物,一生中從未如此推崇一人,而此刻卻是滿臉的真誠,那往日裡瀟灑不羈,不畏權臣的風雅氣勢早已不見。李慕馨心中愕然,這魏五到底有什麼才學見識?值得名滿天下的青蓮先生如此推崇?又回頭看了一眼滿身酒氣的魏五,想到這小廝屢次調戲自己,不由得俏臉微紅愣了一愣。
卻是不知魏五同志,此刻若是清醒,聽到李青蓮如此推崇自己,會不會笑得像朵花?
入夜,客船靜靜停靠在一處碼頭,踏著皎白月光照映下的粼粼江水,緩緩的起伏,如同踏著夜路的武士,不徐不急,淡然自若。
“哎呦,這古代的酒也不像電視裡說的度數低,害得我昨天和那李老頭拼酒對飲!害得我現在頭疼!”魏五摸著頭髮漸漸長了起來的腦袋,齜牙咧嘴的自語道。
誒,我這是在哪裡?魏五猛地一驚,急忙伸手朝胸前錢袋摸去,摸到了那尚安安穩穩躺在胸前鼓囊囊的物事後,魏五心中大定,四處打量著自己所在的房間。
尚能感覺到船體在輕微的晃動,原來還在船上,可這是誰的房間?莫非是那小妞兒。。。啊?老子還是個處男!難道就這樣渾然不覺的**了,魏五張牙舞爪,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某個部位,心中安穩了一下,卻又隱約有些可惜。
爬起身來,藉著月光,魏五摸出火摺子,點燃了油燈。打量了兩眼,這間船艙雖說不上奢華尊貴,但卻乾淨整潔,空間也比魏五那狗窩要大的多了。
藉著油燈的昏暗光芒,魏五驟然見到船壁上提著幾行入木三分的大字。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下面還署名道:“青蓮居士”
這兩句詩魏五自然是耳熟能詳,他駭然想到,這李青蓮莫非就是李太白?在一想李慕馨那小妞兒對這老頭敬畏有加的模樣,他愈發的肯定了心中所想。
“我,我,我,老子居然跟詩仙李白吟詩放對?”魏五瞠目結舌。
又想到,自己居然當著李白的面吹牛。。。而且這牛居然吹到了如假包換、正版李白的頭上?老臉不禁通紅,用手拍了拍胸口,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他眼光亂掃間,見到桌上放置著一封字條,上面龍飛鳳舞的提了一行字:“今與魏小兄相談甚歡,對於小兄高才欽佩不已。惜船已泊岸,匆匆離港。小兄莫要掛念,有緣自會相見!”
這字條末尾卻是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李太白留”
這回即便魏五是個傻子,也覺得自己牛皮果然是吹破了,心中又是慚愧又是得意。難怪那小妮子笑得花枝亂顫,原來老子。。。
魏五抹了一把老臉上的絲絲冷汗,又嘿嘿的傻笑:“連李白都佩服五哥我才學見識,哈哈!”
第九章 魏五不能屈
早間的江風如同情人的柔荑,曖昧又輕柔的拂面而來。
楊柳吐翠,不時的隨著春風舞動,配上幾朵早春的小花,一時間也是澱紅瀉綠,景色宜人。
和煦的朝陽照射大地,鄂州城外的碼頭上煙波浩渺,碧草含羞。
“起來了,起來了!我們要起錨了!”尚在美夢中的魏五同志被一陣咚咚的砸門聲吵醒,這客船也是很人性化的夜間到達鄂州,任由遊客休息,至翌日清晨即將起錨時方才喚了幾個水手挨個敲著船上游客的客房。
“嗯?天亮了嗎?”魏五打了個呵欠,老臉滿是困頓。昨夜他激動之下又找尋李白,又是去找李慕馨,尋了許久未果才聽一名水手說二人傍晚客船剛剛靠港時便已經離去,繼而又是心中胡思亂想,激動欣喜之餘又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