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問完了,府尹才讓江錦月開口,江錦月就哭著搖頭否認,說自己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江臨冤枉她的,讓安陽伯信她。
「既是冤枉,那你為何會帶著丫鬟出城,還採取失手打翻蠟燭趁下人救火時趁亂跑去伯府這樣的出門方式,你可如實招來,本官從不聽信片面之詞,倘若你真是冤枉,本官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而最大的問題就是江錦月什麼都不能說,不能說她是去勾引六皇子的,更不能說她安排了殺手去殺江臨二人的。
若只是普通的上香,又怎麼會採取這種方式出門呢,僅從出門這點來看她就是別有目。
她一開始敢這麼做,想的就是絕不會讓江臨二人活下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只要成功,沒了這兩塊絆腳石,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現在失敗了,江錦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哭著搖頭說不是,她什麼都沒做,她是冤枉的。
江臨顯然也是料到她不敢說自己的真正目的,所以逼她承認她自導自演了一出綁架戲來栽贓陷害江臨,她還有明顯的動機。
江錦月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被府尹下令關入大牢了,安陽伯想攔都攔不住。
不過也沒那麼快定案,府尹還要派人查,六皇子也言明說若還需他出堂作證,他也會稟明皇上出宮的。
退堂後,江臨幾人一同出了府衙,六皇子回宮,安陽伯卻叫住了江臨問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臨:「發生了什麼,剛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安陽伯明顯不信,「我瞭解你妹妹,她絕不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哪怕是要陷害你也不會。」
江臨稱讚,「那你可真瞭解她,但你顯然忘了,她毀容這事兒就是自己乾的。」
安陽伯皺著眉,「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是想幫江錦月翻案?」江臨勾唇,「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說服六皇子站到江錦月那邊去。」
江臨推著衛雲昭跟他錯身而過,給他留了句話,「我早說過,江錦月有本事讓整個安陽伯府陪葬。」
江臨抱著衛雲昭上了馬車,馬車在安陽伯眼前揚長而去。
安陽伯看著馬離開,竟生出些無措來,就好像一個眨眼的功夫,竟又生出來事端。
他明明已經讓人把江錦月關起來了,又還是讓她跑了出去。
這一刻他是認同江臨的,這個女兒太會生事了,一步步的,都快要把這個家逼上絕路了。
安陽伯也是真生了心思,決心不再保這個女兒了,他保不住。
……
江臨徹底將自己跟安陽伯府劃開來,也懶得去管安陽伯怎麼想的。
他們沒回府,而是去了家醫館,給江臨包紮傷口。
大夫說傷口有毒,不過江臨身子骨強壯,影響倒不大,吃了藥就能好。
毒沒發作完全是靈泉水的功勞,江臨只喝了一點壓製毒性,他這傷還不能好那麼快,畢竟也是證據。
回去的路上衛雲昭還在叮囑江臨,「往後再碰上這樣的事,不必顧忌我,我能自保,便是傷了也不怕疼,夫人只需保護好自己便好。」
江臨橫了他一眼,「你可真不會說話,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你還想再來一回,腦子沒壞吧?」
衛雲昭舉手投降,「好好好,我說錯話了,絕沒下次,要誰敢再傷害我們,我們就詛咒他。」
「這還差不多,」江臨往衛雲昭那邊靠了靠,頭枕著他肩膀,在心頭罵江錦月傻逼。
這會兒沒危險了,江臨就洩了氣,整個人都蔫蔫兒的。
衛雲昭小聲同他說話,「夫人真好。」
江臨眨眼表示認同,這還用說嗎,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