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昭推著輪椅到了江臨旁邊,給他撐腰, 「東西, 請郡王帶回去, 郡王只需給我衛家一個交待就行。」
清河郡王這會兒已經不覺得江臨是個不能招惹的麻煩精了, 他覺得這人就是根攪屎棍,讓人又煩又厭。
清河郡王看著衛雲昭道:「衛大人, 將某乃誠心上門致歉, 蔣柔那丫頭被寵壞了,行事魯莽衝動, 又加之心悅衛大人,所以才做下這等事,煩請衛大人看在她是為情所困的份兒上, 饒過小女這一次。」
清河郡王俯身拱手, 「衛大人放心, 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管教她, 儘快將她許配人, 絕不叫她再生事端。」
清河郡王一個郡王,比衛雲昭這個五品小官不知高出多少階,還衝衛雲昭俯身行禮,完全是一腔慈父之心,為那沒腦子的女兒。
江臨道:「郡王該讓蔣小姐看看,她父親在外頭都為她做了些什麼。」
「當然, 這其中郡王自己不會教女兒,也是有責任的,」所以有些感嘆,但並不同情。
清河郡王不理江臨,只等衛雲昭開口。
在清河郡王的注視下,衛雲昭詢問出聲:「郡王說要將蔣小姐許配人家,此話可當真?」
「自然,」清河郡王答的毫不猶豫。
衛雲昭:「那雲昭想請郡王將蔣小姐許配給董家,只此一求,前塵往事一筆勾銷,衛家與郡王府再無任何恩怨,郡王可應?」
這次的事,還有以前的流言,董家在其中摻和了什麼,清河郡王如今都清楚了。
可也正因為清楚,他才覺得衛雲昭比江臨還狠,蔣柔若入了董家,才是一輩子都毀了,董家人還不定要怎麼磋磨她呢。
蠱蟲在身雖說風險大,但那蠱蟲是能取出來的,也能藏嚴實了不叫任何人知曉。
清河郡王沉著臉,問衛雲昭,「你們如此逼我女兒上絕路,便不怕我對衛家出手嗎?衛大人可別忘了,如今你只是個五品官,我要動你,易如反掌。」
衛雲昭神色淡淡,「那郡王儘管試試,看這回皇上會禁什麼人入郡王府。」
那一條專給清河郡王府的禁醫令便是衛雲昭如今的底氣,沒有人能在天子腳下針對同一個人做第二次手腳,除非是,不想活了。
衛雲昭並不逼他,「郡王的誠心雲昭知道了,至於雲昭的提議並不要郡王現在答覆,郡王不妨回去問問蔣小姐的意見再做定奪。」
衛雲昭喚了管家來送客,清河郡王送來的禮物一樣沒收,衛雲昭說,衛家只想討個說法,僅此而已。
清河郡王也算是帶著誠心而來最後含著怒氣而歸了。
一進門,郡王妃便殷切走過來詢問,「怎麼樣了,衛家可答應這事算了?」
清河郡王沒說話,郡王妃先看到了往府裡搬的一個又一個箱子,她問,「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去給衛家送禮的嗎,怎麼又抬回來了?」
清河郡王叫她問的煩了,更不高興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問你的好女兒去!」
清河郡王甩袖就走,話沒多說,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郡王妃這個時候哪還猜不到是衛家不答應和解,連忙就去找女兒。
蔣柔不知道江臨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從昨晚到現在,身上依舊癢得不行,想抓又不敢抓,處於狂躁狀態,一上午就把屋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但凡有誰來勸的,每個丫鬟都被她動手打過。
郡王妃在外面拍著門喚蔣柔出來,蔣柔繃著滿是血痕的臉把門開了,這會兒對自己親娘語氣也不太善,「什麼事,大夫請來了?還是江臨那個賤人把解藥給送來了?」
她這麼一問,郡王妃到嘴邊的話一下就說不出口了。
但蔣柔一看她反應就知道了,她冷笑,「呵,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