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昭已經吩咐荀七去找輪椅了,「雖然虛弱了些,但我還活著,也能讓人給點面子的,更何況越虛弱,他們越不敢做什麼不是嗎?」
江臨承認這點,誰也不想背負一個殺朝廷功臣的罪名,那時都用不著衛家人做什麼,仇家就能將對方大卸八塊。
現在帶衛雲昭出門,純屬碰瓷。
「成,沒問題,那咱們碰瓷去!」既然衛雲昭這麼說,江臨自然爽快答應了。
江臨幫著衛雲昭換了衣服,讓荀七把抱人到輪椅上,他推著輪椅出門。
這輪椅不知從哪兒犄角旮旯翻出來的,舊不說,還破,江臨覺得別人看了會覺得將軍府窮的連個新輪椅都買不起了,難怪要指使新媳婦回孃家要嫁妝。
江臨默默腦補著,並拍拍衛雲昭肩膀當安慰,「你先將就幾天,等我把嫁妝要回來了,肯定給你打一個豪華升級版的輪椅,讓你出去倍兒有面子。」
雖然也不知這面子要來做什麼,但衛雲昭並沒反駁,還道了謝。
因為有衛雲昭一起,荀七要保護他,所以駕車的人換成了荀七。
江臨剛好也有事讓常安去幫他辦,作為一個好兒子,回孃家怎麼能只有一輛馬車悄悄的回呢,那必然得大張旗鼓搞的熱熱鬧鬧才能彰顯孝心。
馬車走的慢,等江臨他們到安陽侯府門外時,常安那邊也帶著江臨讓他找的人來了。
江臨下馬車叮囑常安,「待會兒我讓荀七給你報信,如果父親生氣了,你們就在把口號喊起來,一定要讓他高興讓他喜笑顏開知道嗎?」
常安想到少爺交待自己讓喊的那些話,他覺得侯爺是不可能喜笑顏開了,甚至可能當場暴斃。
「少爺,真要這麼喊嗎?」常安是真怕出事。
江臨鄭重道:「當然,這可是我的一片孝心,怎麼能不讓父親知道呢。好了,你就在外面候著,我們先進去了。」
衛雲昭已經坐在了輪椅上,江臨推著輪椅進侯府。
門房見了人立馬去稟報了,當安陽侯聽說衛雲昭也來了時,當即眉頭緊鎖,「他不是剛醒嗎,來湊什麼熱鬧。」
趙秋如擔憂的開口,「會不會是因為賜婚換人的事來的,侯爺,咱們月兒跟太子情投意合,你可不能……」
「夫人放心,」安陽侯安撫的摸摸趙秋如的手,「賜婚的事只要皇上不責罰安陽侯府,旁的人就誰也不能說什麼。就是他衛雲昭親自上門也一樣。更何況本侯已經嫁了一個兒子給他,沖喜都將他沖醒了,他還想換人不成。」
「再說,現在的衛家可不必從前,我安陽侯府還怕他不成?」
安陽侯這邊放完大話,下人來報江臨和衛雲昭已經在前廳候著了,安陽侯這才領著趙秋如前去。
安陽侯一看到江臨就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心頭冒火,進門就罵:「逆子,你還有臉回來!」
江臨正炫耀般的同衛雲昭說自己上午做的好事呢,沒想到安陽侯一上來就這個態度,他垮下臉頓時不高興了,「侯爺,你說話講點理行不,要不是你火急火燎的讓人叫我回來,你當我願意來啊。」
江臨那嫌棄的態度成功讓安陽侯一張臉黑成了鍋底色,偏江臨當沒看到,問他,「你著急叫我回來是被挪用的嫁妝湊齊了讓我來拿的?既然這樣,那就先把東西都搬出來吧,單子我隨身帶著呢,有一樣我劃一樣。」
江臨說著,真把嫁妝單子掏了出來。
見江臨不僅不認錯還敢提嫁妝的事,安陽侯氣更不打一處來了,徹底無視衛雲昭,三兩步走到江臨跟前怒目瞪他,「孽障,你還敢提嫁妝,看看你做的好事,侯府和你孃的臉面都叫你丟光了,還不快給你娘跪下道歉,否則我今兒就打斷你的狗腿!」
安陽侯還有備而來,手一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