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心拍拍劉禪的肩膀說道:“劉御醫,能夠讓疫情無法擴散也是因為你們努力,你們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世上的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理由,你身為醫者,並不需要會醫治百病。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患上疑難雜症的,那些患上疑難雜症的病人,也只是芸芸眾生中的滄海一粟,你又何必質疑自己的能力。”說完此話後,御心便自行離去,留下劉禪一個人站在廊道口,望著池中的睡蓮不言一語。
回到房內的御心,上前檢視了呂氏身上的血泡,見到那些血泡已經不再往外冒著毒血,隨後命人送來一盆清水,以及一疊乾淨的白布,取了一些金創藥,開始為她清理傷口。
等到她處理完呂氏的傷口之後,已經是月華初上之時。
推開窗戶,她趴在窗臺,望著天空,只見月色皎潔,夜色濛濛,低眸之時,還能看見樓下閃著粼粼的水光,映著天上明月,是如此的美好。
只可惜,夜色雖然美,卻無人欣賞。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半年多了。也多得她在太醫院待了一段時日,也找到了一些治療手疾的草藥,此刻的左手已經恢復了部分功能,最起碼拿些細小的東西,已經不成問題。
或許,她不應該太急躁,應該慢慢來才對。
……
第30章:皇命如天
御書房內,正當白水凝批閱奏摺時,鍾慶德走入了書房。
“皇上,根據各地傳來的飛鴿傳書,據說,這幾日送去的藥草的功效其佳,甚至一些地方還發現了同類的藥草,所有官員與百姓的家中都已經擺放了這種草藥的盆栽,而且花的旁邊放置了紫心木。短短數日,處處傳來佳報,說是再也沒有發現鼠患。而且,那些原本患了鼠疫的百姓也在御醫大夫的醫治下開始康復了。”
聽著鍾慶德的彙報,白水凝合上了奏摺,多日來的愁容,此刻方才疏解了分毫。
“如此甚好。對了,蕭宇昕此刻在做什麼?”突然想起此次的功臣,白水凝難免開口問道。
“這……”鍾慶德有些為難,不知如何開口是好。說?還是不說呢?
白水凝眼看鐘慶德此刻的表現,便知道他有所隱瞞,隨即問道:“鍾慶德,你也跟了朕不少時日了,應該知道,朕的脾性。有話直說,莫要吞吞吐吐,言辭閃爍。”
“皇上,奴才只是猶豫著當不當說。”
“有何當不當說的,朕問了,你就給朕老老實實的回答便是。”
“是。”鍾慶德眼見白水凝已經說的如此直白了,也不敢隱瞞連忙將安雲莊發生的當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安雲莊的百姓的病已經開始轉變成更可怕的鼠疫?”
“正是。此乃是蕭大人親口所言,斷不會錯。”
白水凝隨即託著下巴,沉默了。
“鍾慶德。”片刻後,白水凝望著鍾慶德喊道。
“奴才在。”
“傳朕旨意,命曾汪海撤兵,帶走所有所有御醫以及糧餉物資,殺光所有的病變百姓,隨後火燒安雲莊。記住,一個不留的殺了,朕不允許留下任何的禍根。”說此話時,白水凝的眼中溢滿森森寒意。
當斷則斷,不可婦人之仁。就算那些百姓以後有得救,但是他卻無法忍受他的國家再次經歷一次,更可怕的鼠疫。
“皇上,那裡的百姓有數十萬那……”
“怎麼?你想為那些百姓求情?鍾慶德,你可知放走一個人,將會死更多的人?”白水凝凝望著鍾慶德,似乎在告誡他,又似乎在告誡自己一般,話音中,充滿殺意。
“奴才愚昧,懇請皇上恕罪。”鍾慶德連忙跪下求饒。他沒想到事隔幾年,皇上依舊如當初那般,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